正在前方開車的任伯伸手調了下車內后視鏡,望到了正在沉思的輾宇,笑道:“輾宇少爺?”
“嗯?”
輾宇回過神來,望過去。
“我想問你件事,不知方不方便?當然,如果觸及到秘密的話也不用回答,我只是單純好奇而已。”任伯道。
輾宇笑道:“你問吧任伯,也沒什么秘密。”
“好,”任伯笑了笑,“你是怎么做到用木葉殺死黃階初期古武者的?”
輾宇眼神一凜,變得如鷹眼般凌厲,目光如針般刮了過去。但任伯仍像是無事人般坐在前面,開著車,似乎一點也沒感受到輾宇的氣勢變化。
車內沉默半晌,無人說話,氣氛異常詭異。
終于,輾宇泄了這口氣。
任伯可是比黑衣人首領更為強大的存在,如果他想對自己出手的話,那怎么防都沒用。
但輾宇也沒有明著回答,他沉吟半會兒,緩緩道:“不知任伯可否聽過獵妖師?”
任伯一愣,從他驟縮的瞳孔輾宇可以判斷出他有些震驚。
顯然,任伯也沒想到獵妖師這個詞匯會從輾宇口中說出來,而輾宇說完這句話后便沉默了,沒有繼續說下去,具體是什么意味,得靠任伯自己評判。
任伯忽然笑了,道:“沒想到啊,還真是英雄出少年,我恰好知道些獵妖師公會的勢力,只是不知輾宇少爺是屬于哪里的呢?”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鋒利,似要判斷輾宇是否在說謊。
輾宇做不到直面任伯的眼睛,于是他干脆將雙目閉上,輕聲道:“歸元閣。”
任伯再一驚,許久后,緩緩點了點頭。
已無需多言。
只是他看不見輾宇的嘴角微微翹起,模樣甚是狡黠,有種小狐貍的氣質。
任伯再次開口:“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煩,少爺有需要的話,不妨來找我,我這一身老骨頭還是有些用處的。”
他頓了頓,然后笑道:“再加上你和可欣小姐的關系,就算你不親自來找我,小姐也會將我攆去幫你的。”
任伯壓低聲音,意味深長地道:“昨晚小姐見到你那副模樣,可是哭了很久很久,說什么也要不肯把你留在客房,非得拉進自己房間里睡。”
一提到寧可欣,輾宇現在就有點尷尬和頭大,只能一個勁地點頭稱是,但其實心里還是很溫暖的。
畢竟是被關愛的人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