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董河的腰板子挺得更直了。
“但我不得不說的是,你在工作上是人才,但是在家庭教育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輾宇毫不留情地說道。
董河笑容僵住了,說道:“其實犬子只是不小心……”
輾宇目光忽然如鷹般凌厲,喝道:“他不小心,你知道他不小心葬送了多少人的未來嗎?”
董河啞口無言。
董俊夫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耷拉著腦袋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輾宇瞥了他一眼,暗暗搖頭。
無藥可救。
不過輾宇并非圣人,他也不關心董俊夫是否無可救藥,只要不犯到自己頭上,輾宇就不會管他,再有下次,就直接把他給滅了。
“你也別倚老賣老,實話說吧,我根本不吃這套,和你談,只是因為可憐天下父母心。”
“對你來說,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走到這個地位,這就是你的全部,但是對我呢?”
“你辛辛苦苦才能得到的全部,不過是我的玩物。武東垮了,我還能砸出武西、武南、武北,根本無關痛癢。你得罪了我,我就能把你送進牢里過完余生這幾十年。”
“但是你除了看似光鮮的地位,還剩什么?你什么也沒有。”
輾宇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保持一種不咸不淡的語氣。
就像是在闡述著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實則是在無情地鞭笞著一個人的自信。
這本是千影最喜歡干的事情,如今輾宇也拿來用一下,發現對敵人來說還真是一種有效的手段。
聽完輾宇說的話后,董河連嘴唇都在發抖,臉色更是鐵青,攥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他知道自己在被踐踏,但他無力反抗。
爬到如今這個地位,董河不知道被人踐踏過多少回,但他從來沒有今天這么無力過。
因為踩著他的,是一個看上去還乳臭未干的年輕人,偏偏他說的話自己還無法反駁。
董河自以為的底氣,在輾宇面前不值一提。
在博弈論里面這是一種很普通的談判手段。
談判還沒開始,對手就已經沒了所有籌碼,還有什么資格去提要求?
輾宇要的便是這種絕對控制的效果。
“總經理,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董河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
董俊夫臉色蒼白,他現在才真切感受到這名年紀比自己還要小的青年,似乎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幾百萬的精神損失費是免不了的吧。”
輾宇淡淡笑道。
“那當然,我等下就給您轉過去。”
董河好一陣肉痛,一句話就沒了幾百萬,他的心在滴血。
“除此之外,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他,”輾宇目光幽深,道,“明白我的意思么?”
董河猶豫了一下,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很好。”
輾宇笑著對寧可欣說道:“你看,我就說和老董的這次談判肯定很讓人愉快。”
寧可欣輕輕錘了他一拳,笑道:“是是是。”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這樣吧,六點前將我剛才和你提的那兩個條件完成,如何?”
輾宇看了下時間,說道。
董河整張臉都在顫抖得變形,顫聲道:“完全沒問題。”
“合作愉快。”
輾宇笑道,握手言和。
……
……
沒到六點,大概五點半左右的時候,輾宇的賬戶上便多出八百萬。
不過輾宇現在對金錢這個數字已經越來越不敏感了,只是覺得多了個零頭,并沒有放在心上,倒是把身邊的唐璇驚得瞠目結舌。
還有一個消息。
董俊夫坐上了出國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