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這邊,先情況不對勁了。
他扭過頭一看,發現自己特意挑選的冷清姑娘,上來也不跟他說話,依然是一副柔柔弱弱、冷冰冰、怯生生的模樣。
但是這位綠衣姑娘,一言不合,直接就脫衣服了!
“姑娘,你干嘛?你為什么脫衣服?別……別……別……”
張敬嘴角抽了抽,連忙擺手,有些結巴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在說別拖了,還是別停……
于是姑娘就將張敬的意思當做了‘別停’,繼續脫著,很快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繡著荷花的抹胸……
并且還有繼續脫的意思!
歪日!
我真沒這個意思啊!
還好,這姑娘身材不怎么樣,用后世的話來說規模不會超過A,屬于飛機場的類型,還不如婷婷呢!
所以也不會讓人熱血沸騰。
張敬趕緊跑過去,把衣服給姑娘穿回去,磕巴道:“那啥……姑娘,我今天來其實不是為了那回事的,咱們不用脫衣服!你誤會了,我壓根不是那樣的人!”
綠衣姑娘一愣,詫異地看著張敬,眼神中帶著懷疑。
估計是在想張敬這是真的老實憨厚呢,還是想跟她完欲拒還迎的把戲。
男人逛青樓,不是為了那回事兒,還能是為了什么事情?
喝茶嗎?
還是聊天啊?
不過不管怎么樣,既然客人都這么說了,綠蟻也就配合要求,沒有強行脫衣服,緩緩又把衣服穿好,說道:“那……我給公子倒杯茶吧。”
張敬正好有點口干舌燥,點頭道:“那就多謝姑娘了。不知道姑娘怎么稱呼?”
“奴家叫綠蟻……”綠衣女子一邊倒茶,一邊柔聲說道。
“綠蟻……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這名字倒是好聽。”張敬說道。
這名字,再加上她這身淡綠色的衣服和頗為清純冷清的氣質,倒是格外的搭配。
“奴家從小沒讀過書,公子念得詩奴家也聽不懂。”綠蟻搖了搖頭,眼神中浮現一抹自怨自艾,以及悲傷的情緒,道:“看公子的模樣,一定是讀書人吧?奴家自小最仰慕的,就是讀書人了,也想讀書。可惜……”
緊接著,不知道什么原因。
或許是張敬比較和善,看上就是正人君子吧,讓人不由自主想跟他說說掏心窩子的話。
所以這位綠蟻姑娘剛才冷冷清清的,不愛說話。此時和張敬坐下喝茶,倒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開始訴苦。
說她身世如何悲慘,從小遭受了什么待遇,是如何被爹娘拋棄,被賣到了春意閣這種地方。
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張敬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他也沒這種經驗吶!
不過聽說這種地方的女人,似乎就算沒有可憐的身世,也得編造一份,用來博取同情,說不定這么一說,客人可憐之下,就會多給賞銀。
這就跟男人到了這種地方來了后,也總喜歡勸小姐從良一樣……
說了半響,看見張敬似乎對此不是很感興趣,綠蟻才很識趣的更換話題,問道:“公子你剛才說你來春意閣,是另有目的。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