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抽出來后,上面附著的不是鮮血,而是黑乎乎猶如嘔吐物一般的粘稠狀東西,散發著惡臭味。
“靠!怎么這么臭?”
“誰啊?誰放了個臭屁,臭死人了!是放的豬豬神屁嗎?”
附近人群當即有不少人嚷嚷吵起來,紛紛捂著鼻子。
而那石少堅,卻好像也聞不到臭味,已然雙手背負在身后,一副心情美妙的樣子向前走去。
秋生也沒有多逗留,一手拿著銀針一手捂著鼻子迅速往回跑,道:“師傅,師傅!石少堅果真有古怪!”
九叔接過銀針看了眼,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說道:“不是有古怪,而是他已經變成妖了!”
看著銀針上黑乎乎的東西,九叔想到了當初他和張敬聯手鏟除的黑龍山邪修。
那群土匪的三個頭子,也是修煉的邪功將肉身變得和正常人類大相庭徑。
現在的石少堅,便已經有了那三個邪修的幾分雛形了。
看來,石堅的確是早就已經和邪修相互勾結,早就已經在暗中修煉邪功了!
想到此處,九叔心中就忍不住有些痛心。
秋生悶聲悶氣地道:“人變成妖?人妖?”
九叔搖頭,眼神凌冽地道:“是尸妖!衙門那些人,果真是他們父子兩人所殺!而且,他這樣的尸妖,如果想要保持原樣,那就得繼續不斷殺人!”
張敬聽到這里,不再猶豫,站出來說道:“師叔,不用再等了吧?咱們今晚就將這父子二人通通解決了吧?我的大寶劍,已經饑渴難耐了!”
“大寶劍,饑渴難耐?”秋生對張敬的說法感到新奇,道:“師弟,你說話可真有水平!我的拳頭也已經饑渴難耐了!”
文才想了想,附庸風雅道:“我……我全身都饑渴難耐了!”
九叔沒理會兩個徒弟的活寶,眼神幾經掙扎糾結,最終還是道:“我想再等等……”
張敬本來想勸說,結果不等他開口,蔗姑就站到了九叔面前,嚴肅地道:“師兄,不能等了!石堅已經走上了邪路,這是證據確鑿的事情,咱們何必再估計同門之情!要是不及時動手,可就又要死人了!師兄,我希望你不要婦人之仁!”
因為心中憤怒,蔗姑都沒稱呼九叔為相公,直接稱呼師兄了。
語氣也是很少這么嚴肅。
九叔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不是婦人之仁,我是想再給他一個機會。我會想個辦法破掉石少堅的邪功,讓他現出原形,沒辦法再偽裝成尸妖!然后,再當面戳破石堅的陰謀。如果他不肯悔改,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會立即代替師傅清理門戶!”
九叔終究還是一個十分念舊情的人。
要是一般人,被石堅幾次三番為難,早就對其恨之入骨,恨不得先殺之而后快了。
但九叔現在,只是不再把石堅當做大師兄,不會再尊敬他,卻是沒有恨他。
不過九叔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
他知道一個道士,如果變成了邪修有多可怕,可比僵尸、厲鬼都要歹毒!
而像石堅這般修為高深的道士,若是為惡,后果更是不堪設想!
所以,要是石堅執迷不悟,他可不會迂腐到因為其身份,對他手下留情。
這次是他給石堅最后的機會。
若是石堅不肯悔改,他必然會痛下殺手!
蔗姑聞言,想了想后,道:“好,就聽師兄你的!你準備用什么辦法來徹底破除石少堅的邪功?他這邪功我看著詭異,恐怕一般的破邪東西,是不行的吧?”
九叔想了會兒,說:“百寶湯!”
“百寶湯?”
文才和秋生聞言,頗為好奇地道:“這是什么湯?感覺像是大補之物,很好喝的樣子啊!用來對付石少堅,會不會有點浪費了?”
張敬對這玩意兒有印象。
聽見這兩人瓜皮的話語,笑瞇瞇地道:“覺得浪費嗎?沒關系,制作百寶湯的時候,會熬煮一大鍋,到時候你們可以一人吃上幾大碗,絕對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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