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縷法力不算強,估計最多也就相當于三流術士罷了。
可這也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要知道,文才和秋生這樣的,跟在九叔身邊多年,修煉正統茅山法術,收獲也不比霍元甲體內的法力強多少。
松開手,張敬沉吟了片刻,才抬頭問道:“沒有中毒,一切都好。但是……霍大俠你隱居的幾年,除了練武之外,是否還修煉過什么道門功法?”
聽到沒有中毒,霍元甲松了口氣,隨后笑了笑道:“道門功法?就是那些道士煉丹打坐的法門嗎?我從未接觸過。雖然我知道,武當山之類的道門中,應該也有一些高人在,不過我覺得這些還是太過于虛無縹緲了。”
張敬追問道:“那你是否修煉過比較特別、另類的功夫?”
霍元甲搖頭道:“沒有,我這幾年只是修煉了的家傳迷蹤拳而已。”
嘶……
張敬有些搞不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修煉普通的拳腳功夫,怎么會修煉出法力?
“張兄想問什么?是剛才替我把脈發現了什么異常嗎?”霍元甲納悶道。
張敬想了想,組織了措辭后道:“霍大俠你最近的武功長進很快吧?體內是否感覺到了,有一股暖暖的熱流,在不斷循環流動?”
“嗯?”
霍元甲瞪大了眼睛,這才有些驚訝地道:“張兄你這都能通過把脈看出來了?的確是這樣!”
“張兄你應該也知道,當年我經歷大變,追悔莫及,遠走他鄉,甚至想要了卻此生。后來在一次投水自盡的時候,被一戶村民所救,從此就在偏遠山村住了下來……”
講述自己的往事,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霍元甲都臉色很平靜,心如止水。
只是平訴的說著,回憶著。
那幾年的經歷,慢慢從他口中道出。
當年自從‘秦爺’事件后,他的生活也遭受大變,最心愛之人死去,令他痛不欲生,已經有了求死之意。
幾經波折,在他離開津門,投水自盡時,卻被一村婦所救,活了下來。
生活在偏遠山區,遠離了痛苦之地,再加上‘死過’一次之后,霍元甲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當時的他渾渾噩噩,猶如行尸走肉。
但是村民的淳樸,終究是讓他一點點好轉。
只不過重新活過來的他,性格完全變了樣。
他不再與人爭強斗狠,也不再追求功名利祿,想要出人頭地,成為津門第一。他變得去其鋒芒,寵辱不驚。
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鄉間村夫,農忙時節,就隨著村民們一起下田地干活,播種、插秧、種菜、收割。
閑暇時,便和村民聊天,與兒童嬉戲,與鄉間老黃牛坐在山坡上看著日落……
他忘記了一切,也沒有刻意去練武,真正的回歸田園,回歸自然,感受自然萬物,感受春去秋來,大雪降臨……
就這樣過去了幾年。
終于。
有一天在田間插秧的時候,霍元甲格外的投入,到了中午時分,田間其他村民都已經回家吃午飯了,霍元甲也毫不察覺。
等到他全部插完,站起身看著四周綠油油的田野,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微風吹過樹梢,來到田野,壓彎了秧苗,也輕撫過霍元甲的臉。
冥冥中,霍元甲內心有了某種奇妙的感悟,在田間不由自主的開始練起了拳法。
他的拳法不再是之前那一板一眼的拳法,只顧著凌厲殺敵,而是將他這么多年對于人生、對于自然萬物的感悟,全部融入其中。
當一套拳打完。
霍元甲體內便生出了這股熱流。
有了這股熱流的存在,霍元甲的本來多年不練武的身體逐漸恢復,并且武功大進。
對此,霍元甲并不迷惑,而是有自己的一番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