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雙手抱膝,一指蔥白食指在臉頰輕點著,蹙眉思索。
要是在外界,擁有兩千多年道行的白素貞自然不會做出這種少女性十足的舉動,平時的她都是舒雅端莊的。但此刻在這奇異的夢境中,她也忘記了原本的事情,倒是像二八少女,多了幾分活潑可愛。
想了半響,她側過半張艷麗多姿又嬌媚可愛的臉頰,說道:“我叫趙媚娘。”
其實,她心里覺得,自己應該叫白素貞。
她這么說不是騙張敬。
而是現在她腦海中更多的記憶,都在告訴她自己叫趙媚娘,身邊人也這么叫她的。
“大師,你呢?”白素貞反問道。
張敬想了想,也沒有告訴對方自己腦海中的另一個聲音,說道:“你不用稱呼我為大師,趙姑娘叫我慧安就好。”
“慧安……”
“趙媚娘……”
兩人彼此在心中品味了對方的名字,就又都皺起了眉頭。
對方的名字,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很陌生。
可是明明雙方都對彼此有著很強烈的熟悉感,就像是認識許久的好朋友一樣。
好奇怪。
張敬在心里默默想:“難道真的是上輩子認識?”
白素貞則是心中又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雖然聊了很久,兩人也沒喚醒彼此的記憶,不記得雙方在這之前在什么地方遇見過。
但是雙方聊得很投機,不知不覺就到了夕陽西下,傍晚時分。
這才不得不分別。
白素貞匆匆將衣物洗凈,下山回家。
她就是住在山下趙家村一戶農家女兒。
張敬則是挑水上山,回到蘭若寺。
當然,耽誤了一下午的時間,就挑了一桶水,這讓師傅同光生氣不已,詢問張敬下午干什么去了。
張敬當然不能說自己下午都在陪一個漂亮的姑娘聊天,要是說了估計下場會慘不忍睹,于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同光禪師冷哼一聲,又罰張敬不準吃晚飯,面壁思過去。
張敬乖乖領罰。
……
……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
像是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都過去了十幾年;又像才是才僅僅過片刻……
這句話不是形容詞,而是真的給張敬這樣的感覺!
說時間很長。
是因為他的的確確在蘭若寺生活著。
起香、坐禪、擊鼓鳴鐘、做早課、吃早飯、修佛法……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腳踏實地。
他對于佛法的領悟、修為法力都隨著時間而加深,開始從蘭若寺的一個小和尚,慢慢嶄露頭角,彰顯出不凡的天賦,開始受到器重。
甚至。
連不久前成為了蘭若寺的主持,被稱為當今天下第一高僧的神光禪師,也對于張敬另眼相待,專門指點了他好幾次!
被指點的幾次,張敬佛法和修為都大受裨益,幾乎成為了‘慧’字輩中,最耀眼的弟子!
張敬每次被神光禪師指點,雖然十分受益。但是不知道為何,他每次面對神光禪師,這位天下聞名的高僧時,總有種別扭的感覺,難以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