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加了和菁菁解釋,張敬見狀也能大致猜出原因。
想必這根線就是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的‘楚河漢界’了。
以線微基準,兩人分家,涇渭分明。
看來這對老冤家雖然住到了一起,但依然還是合不來,相互斗氣個沒完。
家樂推開門,終于將身上的柴火卸下,交給菁菁拿走。
今天上山砍柴,他就純粹是去幫菁菁的。
菁菁提起柴火往右半邊門進去,對兩人揮了揮手道:“拜拜。”
“拜拜!”
家樂連忙也揮手告別,而后帶著張敬往左半邊邊的門進去。
明明進的是同一扇門,同一院子。
但卻走出了分道揚鑣的感覺!
家樂解釋道:“本來最開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大家都一起住得很開心。但是自從一年前,師傅和大師又一次鬧僵之后,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和師傅住院子左邊,大師和菁菁住右邊。平時他們兩人絕對不會踏入對方的地界半步。”
張敬對此并不感到意外,笑著道:“能理解。”
兩人剛走到院子中廊,后院就傳來四目道長怒氣沖沖的生氣:“家樂,你小子又死哪里去了?一下午不見人,是不是又跑去獻殷勤了?真不知道你是我徒弟還是那和尚的徒弟!你這么喜歡往右邊跑,以后就住在右邊好了,別到我這左邊來!”
家樂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對著張敬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隨即大聲地喊道:“師傅,有客人上門了!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聽到有客人上門,四目道長總算是停止了罵聲,問道:“誰來了?難不成是又有生意上門了?”
想到此處,四目道長立馬就從房間里跑出來,連鞋都沒穿。
自從在騰騰鎮定居之后,雖然生活日子變得舒服了很多,比在深山老林住那紙糊的房子好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賺的錢也變少了很多。
以前趕尸,四目道長攢的錢可是以金子來算的!
不當趕尸人后,只能靠幫人驅鬼、抓僵尸、看風水、等方式來賺錢,三天打魚兩天嗮網,甚至經常十天半個月不開門。
四目道長存錢的速度急劇下降,讓他暗自著急,
所以每次有生意上門,他都無比積極。
“張敬?”
四目道長看見張敬,自然知道不是有生意上門,但卻還算念著舊情,并沒有失望,依然表現得很高興,走過來拍著張敬肩膀,開心道:“游歷天下這么多年,你小子總算回來了!家樂,趕緊去做飯,今晚多做兩個菜,把我存的那壇好久也拿出來!”
“是,師傅。”家樂笑呵呵的準備去廚房忙活了。
“不用了!”張敬卻是叫住了家樂,說道:“今天就不用做飯了,咱們等會兒就出發去任家鎮吧。”
家樂聞言連忙介紹道:“師傅,張敬師弟是來邀請我們去任家鎮,參加他和任小姐婚禮的。”
“要結婚了?這么快!”
四目道長很驚訝,隨即想到了什么,又連忙道:“婷婷沒事了嗎?我聽師兄說她受了很重的傷,被天師府老天師救了回去,情況怎么樣還暫時不知道。”
關于任婷婷的情況,四目道長也不知道具體,但大致知道一些。
“嗯。婷婷已經沒事了。”張敬點了點頭,隨即將結婚請柬掏了出來,笑著道:“師叔,這是請柬。”
四目道長接過請柬看了起來。
這時右邊庭院傳來一道爽朗洪亮的聲音:“張敬,我的請柬有沒有啊?”
很快,就看見穿著灰色僧袍,個子矮矮的一休大師走過來。
四目道長見狀勃然大怒,請柬都來不及看,走過去怒聲質問道:“一休,你越界了!”
“我越界又怎么了?”一休大師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道。
“你忘了你當初說過什么話了嗎?”四目道長怒聲道。
“對不起,貧僧還真忘了。”一休大師面色不改地道。
其實一休大師心境比四目道長要平和得多,也沒四目道長那么愛較真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