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就是犼!
即便他有著自己父親張玄的軀殼,也依然是犼!
就在此時,犼一雙漆黑的眼睛,也鎖定了張敬,哈哈大笑著開口道:“我兒,到我身邊來,讓為父好好看看你!”
剛做出決定的張敬聽到這句話,當即三尸神暴跳。
眼前的這人,已經確定是犼了,竟然還敢稱呼他為兒子?
這就是擺明了羞辱他啊!
不但羞辱了他的尊嚴,也羞辱了他的智商!
王常月怒斥道:“好不要臉的邪魔!奪舍了張玄的身軀,害了張玄性命,竟然還敢來冒充張玄!你真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我冒充?”犼臉上露出一抹輕笑,轉頭看向常月真人,笑瞇瞇地道:“小月月,多年不見,你膽子倒是變肥了不少嘛。竟然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的了,看來是忘記當年怎么被我蹂躪的了吧?”
小月月……
聽到這個稱呼,其他人大多都是驚愕,充滿違和感。
但王常月在勃然大怒的同時,眼神中也露出不敢置信之色,指著犼張了張嘴,但又沒說出什么話來,一時之間像是失去了言語,結結巴巴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
他的確有小月月這個稱呼。
但是,只有兩個人知道他這個稱呼。
或者說,只有兩個人用這個稱呼叫過他。
其他人,就算是天師府的師兄弟,比如其他幾名真人傅守陽等,都從來不知道他有小月月這個稱呼。
就算知道了,也是萬萬不敢用這個稱呼叫他。
只有張玄,以及張幼微兩人,才會這樣稱呼他!
也只有這兩人,他才無可奈何。
張幼微是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而張玄當年是實力全方位碾壓他,把他打得沒了脾氣,拿張玄沒辦法。
“我說了,我就是張玄。”犼笑瞇瞇地道:“若是你不相信,當年的事情,我可以一件件,慢慢幫你回憶。”
說罷,他再次轉頭看向張敬,招手道:“我兒,還不速速過來!”
“你騙得了其他人,騙不了我!當日我是親眼看著張玄以身飼魔,魂飛魄散的!今日即便張玄‘復活’,那也不再是張玄,而是上古邪魔犼!”
草廬居士低喝,上前一步,下方無盡的水行之力被他掌控,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犼轟擊過去,“給我顯露你的真面目!”
犼對此不慌不忙,完全不將這恐怖的水行之力放在眼里,輕笑道:“當年我的確選擇了以身飼魔。不過,卻并沒有魂飛魄散。以身飼魔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同樣也是一件匯報很豐厚的事情。比如……”
話音落地。
犼揮了揮衣袖,右手掌伸出,輕輕往前一拍。
轟!
無盡的水行之力就像是碰到了最堅硬的巖石,全部倒卷而歸,甚至那恐怖的反噬之力,令宛若風伯雨師的草廬居士如遭雷擊,渾身猛烈的顫抖,倒飛出去。
“敢于舍棄,才會有大的收獲。你看,當年我在你面前,實力不堪一擊。現在你在我面前,猶如螻蟻……”
犼并沒有趁勝追擊,氣定神閑地說道。
他看著五名天師境,就像是在看五名普通人,沒有絲毫的壓力,似乎隨時都能將五人翻手鎮壓。
“殺!”
丹辰子最為剛猛,人狠話不多,看見草廬居士被一招轟退后,他沒有任何的害怕與忌憚,反而戰意更加昂揚,衣袂飄飄,劍光猶如銀河落九天,白茫茫一片,斬了過去。
轟!
一劍落下,下方的海水都被斬得分開,留下一條深溝久久不能合攏。
但位于劍氣最中心的贏勾,只是雙手畫圈,一道猩紅的光罩將他籠罩,劍氣狠狠落下,將光罩斬得下陷了幾公分,卻無法將其斬破。
自然,也就沒辦法傷到犼。
“倒是有幾分氣勢,可惜威力還差點。”
犼抬頭看著丹辰子,點評說道,依然輕松自在。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