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邊塞,僥幸存活的數百名金人看著眼前尸山血海的場面,紛紛逃離,他們再也不敢待在這里,生怕那些詭異的敵人又會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是殺。
臨安,皇宮外,賈似道看著天空中消失的異象,雖然有些好奇在他的記憶里,破陣子不是還有幾句么?怎么引起天地異象的莫名存在不繼續說完,但,想起之前天空中的異象,賈似道隱隱約約感覺這絕不是尋常的一幕,一定出現了什么變故。
“也不知道這異象是哪位存在引起的,若是可以,真想見一見啊,若有這種強者庇護南宋,什么金國,蒙古,還敢再挑釁南宋?到底是不是辛棄疾呢?說不準。”
“不管了,先盡觀其變,總覺得剛才一定發生了什么出乎了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和蒙古的聯合先緩一緩。”
賈似道思索完畢后,便將這些思緒都壓在了心里,面容又恢復了平靜,他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而是一代權相賈似道,手底下有一幫混吃等死的大臣,因此,他遇事絕不能亂,否則那群大臣說不定敵人還沒打來,就想著投降了,因此,他必須保持他的威嚴,以及,算無遺策,自信的神態。
“這就是不經他人事,莫勸他人善么?以往看歷史書的時候,覺得賈似道這個人很壞,專權,霸道,如今才深有感觸啊,一群綿羊中,必須出現一個鐵血強硬的指揮者。”
“宋度宗,若你識相,就別在緊要關頭破壞我的行動,否則,南宋覆滅前,我必將你和那群混吃等死的大臣們凌遲處死,以平我心頭之恨。”
賈似道轉身,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經濟發達,卻不思強軍的南宋,而后,賈似道平靜的走向自己府中,無論方才的天地異象會導致什么樣的后果,他必須將南宋的二十萬將士,以及十萬由自己統一訓練的新軍牢牢掌握在手中,這三十萬大軍,就是南宋最后的底蘊,不能輕舉妄動。
木屋前,辛棄疾收斂了自己的浩然正氣后,看著天空,低語道。
“了卻君王天下事”
“贏得生前身后名”
“可憐白發生?”
這首破陣子,是他中年時所寫,本是他的志向,卻因為當時南宋皇帝不思進取,容不下他,便將他辭免,如今,他文氣之道已成,一言一語皆有莫大威能,正好借此時機,回憶當初的戰場廝殺,金戈鐵馬。
那率領十幾萬筆墨將士屠了金國邊塞的青年將領,正是年少時意氣風發,血氣方剛的他,誰都以為他只是一個詩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誰又曾記得,當初叛徒張安國投靠金國之時,南宋所有將領沉默,不敢妄動,是他親率五十騎突襲五萬金兵的大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敵軍,活捉了張安國后,又狂奔千里,把張安國押到了臨安,那一戰也是辛棄疾最后一次上前線作戰,之后,他便被辭免,中年后無奈歸隱鉛山。
“前事種種,皆以隨風而逝。”
“此次一戰,滅了金國邊塞的十萬金兵,是天時地利人和皆在于我,金國損失了十萬金兵,想必數年內將不敢再輕舉妄動,今后,我便游歷南宋境內,廣收弟子,傳播文氣之道,只要有人修成文氣之道,并且傳承不絕,不出三年,南宋,將不再懼怕金國的入侵。”
“一人之力,終究有限,我若直接出手覆滅金國,南宋,還會是這幅任人宰割的局面,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我的壽命有限,終究庇護不了南宋漢人多少年,總有一天,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