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爍一路急奔趕回來的時候,看著那頭高約三米,身長十數米,身形越來越凝練的白虎,也懵了。
這白虎中蘊藏的能量,就連黃爍都心底發顫。他有種直覺,自己抗不下這白虎的一擊。這是一種毫無根據的直覺,是屬于修行者面對生死大恐怖時的一種本能警兆。
但在黃爍出現的下一刻,這頭白虎就直接撲了過來,把黃爍吞入內部。
黃爍的法相應化對這些巫靈是沒用的,一方面因為信仰的連通,這些人只要心地默念黃爍的名字,就能對黃爍的所在生出感應。而更緊密的聯系,則是黃爍的那件特殊套裝,白虎巫靈符。
作為寄宿之地,這些巫靈天然就和這件巫器綁定了。自然很輕松確認了黃爍的所在,一路迎了過來。
他們現在除了澎湃的殺意外,唯一的念頭就只有保護黃爍這個壇主。所以一見面,本能的就把黃爍護在了中間。從外邊看,就像被白虎一口吞了。
身處在一片光怪陸離的流光中,黃爍有點傻眼了。
這玩意不但遮擋了視線,甚至連聲音,氣味等能感知的都屏蔽了。就連自己的神念都穿透不出去。這算什么?囚籠?
不對!
黃爍畢竟不再是那個初入游戲的菜鳥。邪極道的存書,讓他了解了很多的上古傳聞。有些還算靠譜,有些則純屬道聽途說的胡言。這些書不是功法,甚至都算不得傳承,并不能直接提升黃爍的實力。但是,讀書明知,看得多了最大的好處卻是打開了黃爍的視野,開拓了他的思路,讓他在遇到位置情況的時候,有能力多想幾種可能。
冷靜下來,心念電轉。
首先,熟悉的白虎星力,和對巫靈們的感知,是黃爍放心大膽被吞進來的前提。
他雖然不清楚這是什么,圖騰巫軍太過古老,而且地位相對低下,又是某種軍種的名稱,古書中自然不會有記載。哪怕現在,流芳百世的也只是那些名將,和某支軍隊的名字。就像邪極道的傳承中,提及大巫,就有一個繞不開的名字,蚩尤。但其領導的九黎軍只是一筆帶過,卻也沒人會特意提及這是一支強悍的圖騰巫軍。
但這并不妨礙黃爍展開聯想。
左右不過是莊建業他們這些巫靈的力量罷了。
所以黃爍第一時間做了兩件事,一個是拿出了那枚白虎巫靈符,一個則是模仿祭祀時溝通的感覺,嘗試著溝通這股力量。這是他第一時間能想到的和這力量最相關的手段了。
奇異的變化產生了,或者說黃爍誤打誤撞,倒是走對了正途巫族祭祀的路子。
無論對什么勢力來說,只有受控的力量才是好的力量。圖騰戰士這種借助外力的路子,優缺點都很極端,最大的缺點就是這些圖騰戰士無法精準的掌控自身力量,并且無法很好地控制自身的情緒。
這些都是借助外力提升很難避免的必然問題,殊途同歸,快速提升節省的時間,勢必要浪費在適應的過程中。大道無情,天道至公,天下哪有真的捷徑。
不過這些缺點,卻也能通過一些手段規避。祭司們想出來的辦法,就是利用巫族的溝通能力,親自掌控這些力量,徹底把圖騰巫軍作為工具人。
但這并不容易,人不是那些純粹的力量存在,那么容易溝通。人性的自我本身就是天然的防御,天然拒絕他人的掌控。所以在上古,能成為圖騰戰士,身體資質什么的反而是其次,重點是堅定的信仰和純凈的心靈。只有借助信仰作為鑰匙,祭司們才能順利溝通他們的意志。也只有心靈夠純粹,雜念少,才能降低祭祀溝通和維持的難度。
很巧的是,這些條件這些巫靈都恰恰合適。身為白蓮教眾的他們本就信仰堅定,歷經生死后,這種信仰已經完全寄身在了黃爍身上。原本心靈純粹是個麻煩,畢竟這些人小民出身,難免有些亂七八糟的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