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的身份要說還算正常,某個小門派的弟子,學得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投身軍旅,現在是錦衣衛的一個小小的小旗,也就是品階最低的小官,只有從七品,手下有五六個力士。
這在明朝背景的游戲中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植入身份。一般來說只有特殊的傳承或者道具,才能植入那些大宗門的身份。普通玩家,尤其是有一定實力的老玩家,既不會有直接進入大宗門的機遇,倒也不會植入江湖底層身份,畢竟和實力不符。一些中小門派才是最正常的植入身份。
而這個檔次的江湖人,往往為了混口飯吃,加入六扇門,錦衣衛這一類官方機構也很普遍。所以張諾沒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什么特別。
真要說特別,也許就是他們這一小隊日常負責的任務了。
錦衣衛權利極大,這也是時常引起朝堂諸公不滿的主因。他們擁有自己的詔獄,可以自行逮捕、刑訊、處決,不必經過一般司法機構。而張諾這一小隊負責的就是京城郊外一處秘密詔獄的看管。
說實話,這個身份對于玩家來說并不友好。玩家參與游戲,需要的是探索和收獲,但是這種固定的工作,又有著錦衣衛嚴密的管控,極大的限制了玩家的自由度。
當然好處還是有的,錦衣衛這樣的組織并不缺功法,負責抄家滅門的他們經歷了幾次大的動蕩,積累了不小的底蘊。可以說單論底蘊,絲毫不亞于一些成名已久的大門派。只是缺乏歷史和整理,內部傳承相對比較混亂罷了。
但也讓其內部獲取功法寶物的難度,遠遠小于那些大宗門,只要積累功勞,獲得上司的賞識,很容易就能獲得不少好東西。這也是游戲的一種平衡,所以玩家中混這類官方勢力的也不在少數。
當然了,他這種管理秘密監牢的,還有點額外的好處,來彌補行動受限。能被錦衣衛關押的,除了朝中官員外,也不乏有身份的江湖中人。近水樓臺先得月,用點手段,就能從這些江湖人身上榨出不少好處。
這一套張諾本是熟門熟路,可是這次卻有所不同。天命傳下來的命令,直接限定了他要做的事。
其實說起來也不算難,就是悄悄地一個個弄死他的手下,由其他玩家易容接替。他主要負責對上隱瞞住變化,對下則完全掌控這處詔獄。剩下的就和他沒關系了。
他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控制好這個詔獄,并給手下那些玩家提供便利。至于其他人在干什么,他不知道,也不能問。
這一天,他習慣性的溜達出去,在附近的小攤上吃一頓原汁原味,雖然味道差點,但沒什么化學添加的小吃。說是詔獄,但畢竟是秘密的,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家有錢有勢的大宅門。就是一套還算上檔次的民居,養著五六個壯漢家丁。張諾對外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錦衣衛小旗,而是府上的員外。錦衣衛深諳大隱隱于市,很多秘密詔獄都是這樣隱藏在民房中的。外面看不出什么,犯人都關押在隱秘的地牢中。
只是張諾并不清楚,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黃爍疑惑的看了半天,回頭看向邪歌。
“你真的確認這是天命的人?”
邪歌點了點頭。
“首先這是個玩家,很簡單,看吃飯就看出來了。一看就是吃慣了盒飯垃圾食物的現代人,才會吃古代的食物,即沒滋沒味,又自我催眠是好吃的,吃的津津有味。認識三哥之前,我也這樣。”
黃爍點了點頭,這點他深有感觸。現代人的味蕾被各種垃圾食物摧殘的厲害,普遍口味重,適應了各種重口味。進入游戲后,對這里缺乏繁雜調料的食物,極不適應。但卻也知道健康,有種當補品吃的詭異心態。
“是玩家沒問題,你怎么確定的是天命?”
這游戲畢竟不是電腦網游,一個個玩家名字,幫會的大字頂在頭頂。分辨玩家很難,確認玩家身份更難。
邪歌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