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黃爍干脆挑了一部分能說的,把他總結出來的巫族,道家一系列的關系,簡單地解釋了一遍。
黎夏月越聽眼神越亮。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該直接碰軍隊,而是該先學道家的陣法。然后找到某種類似巫族圖騰的力量,把眾人的力量勾連起來,再結合陣法,就是初步的軍陣了?不對,陣法...陣法,見了鬼了,陣法,我明白了!”
兩人說的陣法根本不是一回事,黃爍說的是道家那種以法寶神兵為核心的陣法,基本可以歸類為機關術的分支。而黎夏月說的,卻是各大門派都不缺的人陣。什么少林羅漢陣,武當七星陣之類的。
這之間其實是有先后邏輯關系的。準確說是道家師法天地,先研究出了一種可以利用元氣的符紋,由此延伸出來的先是術法,然后是符箓。最后為了利用那些上古遺留的法寶,才在符箓的基礎上,以法寶替代人,開發出了陣法。
然后有能人在陣法的基礎上,以自身替代法寶,以士卒代替符紋,結合巫靈之法,發展出的兵家傳承。
有了兵家傳承以后,一些既沒有法寶,又不具備將領能力的江湖門派,更進一步淡化了將領的作用,把壓力分給了所有組陣之人,這才逐漸形成了各派的護派大陣。
也就是黃爍,就是邪極道,雜書存的多,讓他結合自身的傳承,連猜帶蒙,才梳理清楚了這一脈力量的發展軌跡。一般玩家一門心思追求力量,有幾個去關心這些和力量無關的雜亂信息。
黃爍幫黎夏月理順了力量體系的順序,剩下的就不管了。其實他有更簡單的辦法,虹果果送了他一本《基礎軍陣》,雖然已經被他學了。但是這類基礎功法,只要自己掌握了,是可以花費十倍的積分重新生成的。這本是游戲為了方便師徒體系的一個小功能,畢竟初始功法是一進游戲就自己選的。難免有些隨性胡選的,或者后來發現不合適的。游戲的圓法居里雖然售賣大部分的基礎功法,但總有些奇門外道,或者其他特殊原因不售賣的。這就需要擁有功法的花積分生成秘籍,方便他人學習。
不過黎夏月那句目前游戲里只有虹果果一個兵家傳人,打消了黃爍直接給秘籍的打算。畢竟這是虹果果的傳承,她可以給自己,但自己并沒有隨意傳播的資格。這是規矩,也是默契。所以指點黎夏月一個方向,給她說一些籠統的原理這沒問題。剩下能不能成功,能不能反推出來想要的力量,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相比于完全不得入門的兵家,無論是門派陣法,還是道家陣法,對于黎夏月他們這些老玩家來說,很容易就能接觸到。黃爍一番話已經幫他們把門檻壓的極低了,說這些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對得起這段時間受到公司的照顧了。
沒錯,黃爍在還人情,甚至說在和公司割離。
哪怕黎夏月還沒說,一直在自己的問題上打轉。但是黃爍的琉璃心又豈是吃素的,對方心底那抹濃濃的愧疚感和負罪感豈能瞞得住黃爍。閃寸心稍一動,就猜了**不離十。能讓黎夏月這么堅強驕傲的人如此不合時宜的來找自己,怎么可能是因為她這點修煉上的破事。必然有更高的不可抗的壓力迫使其違心來找自己。
能是什么事?當前的大事,還有比高級場更大的事?
但是,能說么?說什么?說自己人仙了,是我開啟的高級場?
黃爍很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說句不好聽的叫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他現在的實力,底蘊,遠遠撐不起這個開啟高級場的身份。他畢竟不是逍遙隊長,一旦被人知道,那就必然猜到他身上有問題。所以人仙這事目前只有虹果果知道,邪歌隱隱有點猜測。黃爍需要時間,哪怕再有一兩場游戲的積累,他才敢無所畏懼應對一切挑戰。
目前來說,該茍一點還是安分點好。所以在猜到黎夏月可能受到上層的命令,來向他問詢高級場的事,他就動了離開公司的心思。雖然他自認演戲水平還不錯,但是他也不敢小瞧國家的底蘊。弱的是中原局,又不是整體。不是有那句話么,別用愛好去挑戰別人的專業,黃爍不覺得自己撒謊的水平能瞞得過真正的情報人員。與其這樣,還可能引起誤解,還不如不見,暫時脫離,躲個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