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安祿山連看都沒看他那幾個死的死,傷的傷的手下。
黃爍從陰影里走出,一臉的八卦。以他的聽力,和輕易的就聽到了安祿山和曹雪陽的對話。還牽扯到大統領李承恩的緋聞,黃爍興趣大了。
可惜,曹雪陽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指揮人收拾殘局,該療傷療傷,死了的幾個,只能拖到外邊找地方火化了,讓驛站負責送回安祿山的軍中。
這一夜,雖然明知道對方幾乎不可能在殺個回馬槍了,但依舊必須打起更大的精神。四個都是高手,如果正面對決,布起軍陣自然不在乎。但是江湖人最麻煩的地方就在于,他們不會給你布陣的機會。
第二天正常上路,因為安祿山本就不多的親兵死的死,傷的傷,傷員都留在驛站養傷了,只有兩個傷的輕的勉強跟著出發。所以安祿山的近身護衛,也只能由天策府負責起來。
黃爍很不爽的成了安祿山的馬夫,負責近身護衛。
走出不久,安祿山從馬車里探出頭,饒有興致的看著黃爍。
“楊小兄弟,做完的箭是你射的?”
這事沒什么好隱瞞的,以高手的視力和記憶力,很容易就能發現在明面上圍攻少的人。黃爍也就點頭應了。
“不錯嘛,弓法嫻熟,根基扎實,最重要的是有股子靈氣。每一箭都目的明確,打亂對手,卻...還不傷敵。楊小兄弟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安祿山和煦的微笑下,藏著一股淡淡的殺意。
黃爍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和拘謹。
“對不起,大人。我...我沒殺過人。我...”
哈哈!安祿山爽朗的一笑,大手一拍黃爍。
“原來是個雛啊,早說啊,當兵不殺人怎么行。早說之前在雁門關,就該拉幾個蠻子讓你練練手。男子漢大丈夫,手上沒點血怎么行。放心,等到了長安,我找人從死牢里給你提幾個練練手。”
黃爍臉皮抽搐著,一言不發。這話實在沒法接,總不能說老子殺過的不比你少吧?他就是裝個菜鳥,把留手的事實給遮過去。畢竟他的小動作真心瞞不過這些高手。
安祿山似乎對黃爍很有興趣,也可能是路上無聊,東拉西扯的和他聊了不少。不過這個老狐貍說話滴水不漏,主要都是在忽悠窺探著黃爍。可惜黃爍什么人,就是一招裝嫩,傻乎乎的應對著。
不過黃爍隱隱覺得這老小子似乎想拉攏自己,有意義么?別說什么禮賢下士,一個是權傾朝野的封疆大吏,一個則是天策府這種半官方機構的新兵。這樣的地位差距,如果禮賢下士的話,只有一種可能,想往死里坑人。
之后的一路,大家小心謹慎,但卻再也無事發生。似乎對方放棄了,眼看著就到了長安地界。
不過路線一轉,卻沒去長安城。有些可惜,黃爍對盛唐時期的長安還是很好奇的,這時候不再看一眼,等身后這個混蛋發動了,可就再也看不到了。
但是很快他就不后悔了。
皇帝接見和安排安祿山的地點,沒選在城內皇城那種嚴肅的地方,為示皇恩,也消除安祿山對那些參奏他不臣之人的怨恨,體現恩寵,安排在了皇家游園,華清宮。
這座皇宮別院,看的黃爍眼睛都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