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余連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一條很有料的遺跡線索,不過現在時機還不太成熟。反正,到時候一起去啦……”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呢。你這個奸奇的米青液!煉魔的孽種!宇宙之靈拉出來的膽結石!
亞修很想這么說,但也只敢用眼神表達上述的悲憤!他沉重而僵硬地點了點頭,步履蹣跚地離去了。比起方才的王友貴老先生還要蹣跚。
你那樣子就像是被年紀比自己小十五歲的名牌大學畢業的新上任主管炒了,回到家卻發現自己老婆正在和水管工和電信工玩3(喵)P的中年擼瑟社畜啊!余連想。
總之,后面的事情也就好辦了。反正在第二天早上,意氣風發的姜育東議員就這么躺了,整個人都依稀是瘦了一圈。據說議員先生凌晨開始就以每小時一次的節奏大號,一直到凌晨六點鐘,他的傭人才在一個偏僻角落的巖石后面發現了快要脫水的他。
議員先生就這樣病倒了。雖然班克斯醫生和車隊的大夫都敢以自己的職業生命保證,姜育東議員真的只是急性腸炎,只要靜養個幾天,喝點白粥和生理鹽水啥的,還是活蹦亂跳的好漢一枚。
可不管怎么說,議員先生是真的奄奄一息沒啥精神頭了。
“這時候還要冒然轉移,很可能是會有生命危險的。我必須要為議員先生的生命負責。”余連對大家說,然后又補充道:“這并不是因為是議員先生我才這么說的。身為共同體的軍人,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市民,任何一個應該得到我們保護的國民。總之,為了姜先生的性命,為了大家的安危,我懇請大家,暫時聽從我們的調配,在這個還算安全的峽谷中,靜觀局勢,等待入城的更好時機。”
余連這話說得實在是太政治正確了,大家面面相覷,卻實在沒法從道義上反駁。議員先生這么一跪,一眾民意代表便失去了主心骨,天生面對軍官就矮了幾分,當初叫得最兇的那個現在甚至是最縮的一個。
“另外,車隊的大多數市民缺衣少糧,但我們軍方這里有沒有多余的物資。我方才和姜議員也商量過了,懇請大家能拿出一些來接濟大家。放心,我并不是道德綁架,更沒有強征大家物資的權限。所以大家拿出來的物資,我都會記賬,之后由總督府支付。姜議員保證會監督總督府付錢的,這是他身為政治家的承諾!”
我才沒有這么說過,躺在房車里的議員先生差點背過氣去了,但他現在連床都爬不起來,更遑論出去反駁了。
這話一出,才剛剛停下來的“嗡嗡聲”便又一次甚囂塵上。有人垮下了臉,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人咬牙且此,就想一個個被掘了祖墳似的。
伊娜擔心地看著余連,又看了看面前這些有模有樣的人,將手按在了槍上。
這時候,卻聽余連又道:“嗯,好吧,或許總督府的信譽并不能得到大家的信任。所以,我已經說服弗蕾德莉卡小姐給大家擔保了。如果總督府不會在事后按市價賠償大家的損失,一切將由紫信卉集團負擔。”
很顯然,紫信卉集團在宇宙中的大名可遠遠不是弗蕾德莉卡小姐說的那樣輕描淡寫。大家震驚地看向了那個紫發少女。她雖然年幼,但面對著這么多的目光卻依然坦然自得,笑容可掬,仿佛天生就應該是站在萬眾矚目之中的。
新玉門的一眾土大款不由得自慚形穢,頓時便信了幾分。
“家父確實是紫信卉集團的董事會成員,本人也擁有調動集團一定資源的權限。當然了,我和余連準尉,以及貴國總督府的交易和諸位無關,你們只需知道,今日所付出的一切,一定會有合理的補償,就可以了。”
出自聯盟大小姐的承諾,大概是比共同體軍官的信用度更高吧。大家面容稍緩,交頭接耳,態度就這么松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