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其中到底有多少混亂就實在不得而知了。進攻的時機并不統一,A部族的士兵攔住了B部族的前進,C部族和D部族在前進中迷了路撞在了一起,沙民在龍背上開槍恐嚇卻打死了自己人,坦克前進壓死了旁邊的騎兵,以上種種都發生了許多次。可不管怎么說,在經過了十幾分鐘的沖鋒,摩鐸大酋長帶著兒子和少量的護衛終于沖到了圖隆的城下,看到了那籠罩全城的半球形光幕。
這個時候,他自己都找不到麾下的千夫長了,但酋長一點都不擔憂。不敢怎么說,身邊反正不都是荷槍實彈的族人嗎?
我們光是戰士就比城里所有的人類都多,怎么可能會輸?沖進去就行了!
大酋長繼續鼓勁:“沖進去!沖進去!”他并不畏懼那個能看住坦克主炮轟擊的光幕。沙民的合作者們說過了,那種護盾根本攔不住人,大家只需要鉆過去就行了。
“穿過那個光幕,然后開炮!”大酋長又對身邊的一輛戰車吼道。
戰車開始前進了,一邊前進還一邊扭動著炮塔尋找攻擊目標,然而目標沒找到,卻只聽見Duang的一聲,炮管已經撞在了騎得最高目標最大的的摩鐸大酋長身上。
大酋長躺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肝膽俱裂,但更多的卻是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的懵逼。至于其余的騎手,包括圖圖自己,也都徹底呆了。戰車則渾然未覺,繼續前進。
步坦協同其實是技術活,但好多人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轟!轟!”戰車被不知道從那里鉆過來的分坦克導彈擊穿,炸成了一個大火球。
沙民們繼續懵逼中,一直到被密集的火力撕成了碎片。
“轟!轟!轟!”城內的各路城防火力也在開始發威了,在密集的敵群中制造著各種各樣的爆炸。每一朵火焰花朵的綻放,都能把十人以上的沙民戰士化為齏粉。
圖圖的速龍已經死了,他花了好長時間才從沉重的尸體中爬了出來,又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父親身邊。他攙扶起父親的半身,卻發現對方真的只剩下了上半身,便如同受到了電擊一樣,楞在了當場。
摩鐸奮起最后的力量,將手中的“火鱗刀··強”塞在了兒子的手中,伸出手微微顫顫地點了點兒子的額頭。
“戰斗,為了努瓦……”大酋長留下了最后的遺言,就這么斷了氣。
圖圖抱著父親的半身,在原地呆呆地坐著。爆炸在他身邊騰起,能量和實體的子彈從他身邊掠過,卻竟然奇跡般地都沒有傷到他。
過了好一會,他慢慢地回過了神,顫抖著闔上了父親的眼瞼。他提著“火鱗刀·強”,滿臉悲憤地又在原地注視著父親的尸體。幾分鐘后,他收回了眼神,憤怒地看著圖隆城。在那半透明的光幕掩護下,城市的輪廓,炮火的閃爍,敵人的位置都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不斷有光點在閃爍,隨之而來的總是破空聲和沖天的爆炸火光,便仿佛一只只恐怖猛獸的嗜血之眼,隱藏在陰影之中,卻總能瘋狂地吞噬著沙民們的生命。
酋長之子拿起了父親的寶劍,隨手拽過了一頭失去了主人的速龍,瘋狂地吼叫一聲,然后翻身上龍,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圖隆相反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