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里面還還有筋肉分明的土拔鼠肉,但已經被忽略了。余連表示自己和學姐一樣,都是堅定的碳烤黨。沒有碳烤的土拔鼠一定不是好土拔鼠,是對整個宇宙資源的犯罪。
“吃上這么一鍋,不說是996,就算是來個半年的月月火水木金金都沒問題的啦!這是外環健兒們的熱血和勇氣的根源!因此而得名。”楊希夷介紹道。
余連食指大開,夾了一大塊碧玉鯊的肉,剛準備動嘴,便見有一人“正好”路過他們這一桌,暗中觀察了一下,然后帶著滿臉的熱情和喜悅走了過來。
“哎呀,楊上校,您今日在這里用餐?怎么不通知下官呢。”
余連注意到,楊希夷已經把手里的酒杯轉了一個圈,隱蔽地嘆了口氣,把還沒塞到嘴里的魚肉放下,站起身敬禮;而楊希夷上校則起身和對方握手:“帶以前的學生來嘗嘗我們的特色,你這么忙,又怎好叨擾呢?余連,這是霍恩少校,艦隊后勤主任參謀,是艦隊司令部的大管家哦!”
“嗨,就是一個在后勤部和司令部之間做點溝通跑腿的打雜的,您客氣了真是客氣了。”他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這才用“驚喜”的目光看著余連:“所以,這就是您的學生?哎呀,那一定也就是月球人了吧?真是一表人才,未來一定是我軍的棟梁啊!就像上校您一樣,畢竟名師出高徒。”
霍恩少校大約40歲的樣子,已經有點發福了,于是軍裝套在他身上便缺點板型。他的氣質,從剛才的談吐也看出來了,一個油膩圓滑,能面不改色地說著各種職場交際用語,做中層管理的社畜小隊長。這些商務用客套話虛偽且套路,不會讓人對你高看一樣,但也至少不會得罪人。
當然了,這樣的人,其職業生涯的上限大概也就只是社畜小隊長了。
他又邀請楊希夷帶著余連上他那一桌去喝上幾杯,后者則趕緊推辭。兩位已經完全社畜化就是不像軍人的校級軍官很模式化地互相推讓了幾個回合,說了一堆也特模式的客氣話,最后終于以霍恩少校的告辭而離開。
“……別這么看著我。我都說過了,都是為了生活啊!”他將杯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帶著悲切異常,然后又把酒杯轉了一圈放在桌子上。
“您沒看到我這是充滿了憧憬和感佩的眼神嗎?您的生存能力和適應能力實在是令學生肅然起敬了。另外,這不是諷刺。”
“霍恩少校是后勤主任,也是參謀部的一員。他剛才也說過了,負責的是司令部和后勤部之間的溝通,嗨,說白了,我們這些作戰參謀在外面看上去很光鮮啊,但中秋節分月餅的時候不想拿五仁的,都要靠他幫忙啊!當然了,他為人也不錯,大家相處得也很好。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啊!你一定不懂吧?”
“五仁的其實認真接受了設定,也是挺好吃的。”
“這是五仁的問題嗎?我不知道五仁其實也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