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了聳肩,沉吟了一下,笑容中便下意識地多了一絲居高臨下的傲慢:“兄弟會解散了,但其實是獲得了新生,不是嗎?余連學弟,倒不如說,你這樣的人,卻是應該加入我們的。維恩新成立的組織應該會邀請你加入的。到時候,還請務必不要拒絕。我覺得,新的組織,不應該只局限在校內啊!”
余連就當是聽不到,繼續道:“您確實是上任會長啊!我的事情姑且就不提了。圖蘭的事情,在這其中,您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在調查的時候受到了那么多阻礙,您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當時動手的那幾個東西,和您又有什么關系呢?”
“余連學弟,普蘭同學的事情是個悲劇,而那年我已經畢業了……”
“我聽說,他在一次模擬戰的時候,可直接干掉了你的旗艦哦。”
“我不是說過了嗎?事情都過去了。”
“看樣子,您是默認了啊!”余連嘴角一翹,笑容之中似乎帶上了一絲嘲諷。
我沒這么說過!韋利爾上尉有點惱怒了,收斂了笑容,臉上頓時出現了明顯的陰沉。
真是個粗鄙的下賤胚子!我都已經表示和解了,這居然都還溫暖不了你嗎?
他冷笑了一聲,剛想要說什么,卻只見余連的嘴角忽然翹起了一個猙獰的弧度。緊接著,撲面而來的煞氣和血腥味凝滯成了幾乎可以為實體的煞氣,如山崩海嘯一般地壓了過來。
韋利爾倏然一驚,只覺得汗毛倒豎,手足俱軟,一時間竟然連逃跑都做不到了。
他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和家人去海洋星球度假,近距離觀看著名的靈性大潮。看著大海上揚起了數千米的洪峰,遮天蔽日。即便他明知道自己身處堅固的船體內,可看著那龐大的海潮,卻依然難以立足,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隨時都有可能被吞入其中,粉身碎骨。
現在,余連的眼神和笑容,確實讓自己聯想到了那時候的場景。
韋利爾上尉就像是被摧毀了精神似的木偶似的,半天都沒什么動靜。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卻已經走得遠了,這才發現,自己不但已經坐在了地上,背上已經起了一身冷汗,褲襠處似乎也有些不妙的感覺。
他趕忙爬起身,看看周圍沒有什么人,這才連滾帶爬地走向了盥洗室。像他這樣做事滴水不漏的人,身邊的公文包里時刻都會帶上一套備用制服的,已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哼……反,反正,維恩當了會長之后都找不到我的證據,你又能如何?而且,而且,哼,不就是買盒飯的小販出生嘛,靈能者又怎么樣?我已經是施瓦茨上將的心腹啦!到了軍中,我在上位,有的是辦法炮制你!”
一想到這里,恐懼和羞恥這才算是稍微減輕了一點點。
他有點迷迷瞪瞪地來到了公用盥洗室,看了看門牌上的男性標志,這才推門進去。可是,當他剛進來的時候,卻只看到一片白花花的,青春靚麗的曼妙場景。
韋利爾上尉呆滯了,和曼妙場景的主要組成部分對視了將近一分鐘,一直到其中重要有人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啊!”
隨即便是一陣雞飛狗跳。
據說韋利爾上尉花了好長時間來證明自己并不是偷窺狂而是走錯了。可是,監控錄像明明就證明,他剛才確實是抬眼確認過門牌的。
當然了,看在這家伙也是以前的明星校友,看在施瓦茨上將的份上。校方最終沒有追究,但從此以后,韋利爾上尉的名聲在這所中央防衛大學中就算是徹底臭了。
……當然,其實以前就沒好到哪里去。只是他身為兄弟會會長,自己不知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