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弗蘭西斯·莫雷,內衛部隊準將,名氣不大,但在座的諸位閣下,應該都是認識我的。”他看了看在場的人,停頓了一下。
副總統瑪利亞·默森女士和總理近衛泰羅先生對視了一眼,雙方都示意對方先說話,但彼此又都不愿意說話,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僵持中。
見到這一幕,在場年紀最大的人,上個月才過完八十大壽的軍令部長,共同體制服組第一人的羅納德·艾爾溫元帥低沉地嘆了口氣,開口道:“弗蘭克……你這次玩得有點過分了。”
“真的不好意思,閣下,我是惹出大麻煩了。”面對這位獨立時代的老兵,弗蘭西斯·莫雷準將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尊重和歉意,但態度卻沒有絲毫地松動:“只是,您也是知道我的,既然做了,就一定會做到最后。”
艾爾溫元帥表情木然地點了點頭:“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我需要諸位閣下,提供一艘弗萊徹4型驅逐艦,在半個小時之內抵達這里,和蔚藍公主號接駁。船上要有正在被無理關押的參謀長施瓦茨上將閣下,以及數位受到被無理扣押的高級將領,以及他們的家人。我已經把名單放到諸位的工作郵箱里了。另外,我還要10億金龍。”他停頓了一下,又重復了一遍:“是金龍!不要紙鈔和別的那些本票匯票啥的,我是個軍人,不懂這些虛頭巴腦的。”
“確實,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我也不懂,金燦燦的金幣是看著舒服。”艾爾溫元帥停頓了一下,視線透過屏幕,在屏幕一角的那些戰斗機器人身上掃過,眉頭蹙得更緊了。
他按了按太陽穴,看向了近衛總理,后者頓時露出了頭疼的表情:“弗蘭克,你要明白,施瓦茨上將關押的地方,涉及到的司法部和檢察院,溝通是需要時間的。至于一億金龍……呃,中央儲備倒也不是沒有這方面的儲備,可是調集也是需要時間的。至于船的話,就得協調國防委員會方面了。呃,尼希塔委員長他還好嗎?”
莫雷不陰不陽地笑了一下,調整一下鏡頭,讓大家看了看安靜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凱斯·尼希塔。
國防委員長先生表情很鎮定,坐姿很端正,眉眼中甚至還帶著幾分傲然和不屈,確實是比滿臉蒼白惶恐不安的諾克漢姆總統先生有范兒多了。
元帥的視線只是在總統和委員長身上飛快地掃過,大多數時候依然在緊盯著屏幕邊緣的戰斗機器人,
“哦,對了,這是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沙魯爾·甘德先生。”屏幕對面的莫雷準將又將鏡頭對準了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個儒雅的中年男子。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試圖在說服我談判,真是一位敬業的先生啊!說的話和近衛總理完全一樣!甘德先生真的是安全事務方面的?不是外交部的?”
大概是莫雷準將現在的態度比較友好,甘德先生也擠出了一個笑,道:“這個,您過獎了,在下確實曾在外交部任過職。”
莫雷笑著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對方,笑著道:“從現在開始,每過半個小時,我們都會處決一批人質。第一次是一個,第二次是兩個,第三次是四個,第四次……”
第四次就是八個?那還好嘛。這事情就算是拖上四五個小時,也死不了多少人的。屏幕對面的大人物們大約是有人送了一口氣。要知道,蔚藍公主號上有兩萬多人,就算是這么個殺法,也還是能堅持不少時間的。只要沒有殺到大人物和重要的外賓身上,那之后還是可以接受的。
可這時候,卻見莫雷準將露出了森然的笑容:“很遺憾,不是八個,而是十六個。我是個無趣的人,喜歡數學,但不喜歡加法和乘法,更喜歡平方。”
那為什么第二次就是兩個了啊?一的平方難道就成了二了嗎?體育老師都不可能這么教數學吧?
除了莫雷準將,在場估計有很多人是想要這么吐槽的,但沒人敢說出來。
大家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可還沒有等到落下來,卻見莫雷卻再次拔出來手槍,直接對旁邊的安全事務助理甘德先生扣動了扳機。
甘德先生的額頭被擊穿,一瞬將就失去了性命。失去焦距的雙眼中同樣凝結上了迷茫和驚駭,和在之前死掉的羅布南準將幾乎一模一樣。
他大概同樣也很難理解對方為何不按理出牌,所以才這般的死不瞑目了。當然,值得慶幸的是,他至少死前是沒有受到什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