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時候,余連早已經端著酒杯揚長而去了。
隨后,余連又和其余認識但因為是龍套注定不會留下名字的各路同學們聊天打屁喝了喝酒,這才又慢吞吞地擠到了姑娘那邊。
他觀察了一下環境,見琉璃一個人正在大宴會廳的角落中,捧著一杯烏龍茶,一副暗中觀察的樣子,臉上還掛著嫻靜而輕松的笑容。
余連整了整衣領,這便走了過去。
鷹司琉璃小姐的視線有些閃爍,緊張地看了看還在宴會中的菲菲,又迅速地掃了一眼學生會的其他姑娘,頓時越來越緊張了。
“琉璃,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啊?”
“我,我又不能喝酒。連君是知道的吧?”
“好像是這樣。”余連思索了一下,便道:“哦,你是準備明天晚上離校吧?”
琉璃漲紅著臉,點了點頭。
像他們這樣畢業的軍校生,就算是即將加入軍中,都將獲得將近一個星期的假期,等待國防委員會人事部門的調令。至于不參軍有錢繳學費的,就更自由的。
“我記得,琉璃好像也是不準備留下的吧?”
“……我,我們確定留下的只有安妮呢。”她垂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沒辦法,學生會真的就是一幫大小姐扎堆,真正要以軍人為職業的還真不會太多。
“以后見面的機會可能就不多了。”余連悵然地嘆息了一聲。
“是啊……”姑娘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就明天上午,明天上午十點。我有些事要說。哦,對了,得稍微隱蔽一點,后花園的小山大榕樹下巴?”
琉璃猛地抬頭,一雙杏眼中閃過了接近于震驚的狂喜,但隨即又多了一絲慌亂,乃至惶恐:“連君,你你你,太突然了啊!不,雖然我……可是,菲菲那邊,你……不,我……”
你語無倫次個啥啊?又臉紅個啥?
余連莫名其妙地看著對方:“這和菲菲有什么關系?”
“可是你,連君,這種事情,我……不行的,我雖然……呼!連君,你真的明白你在說什么嗎?”到了最后,這個姑娘似乎總算是恢復了冷靜,沉下了臉,埋怨著道。可話里話外似乎又多了一絲期待。
“是啊!就是明天上午十點,咱們慢慢說。”余連不由分說地替姑娘做出了如此的決定。
鷹司琉璃小姐在持續震驚了半分鐘后,露出了一張幾乎都要哭出來的表情,捂著小臉直接出了會場,就此不見了。
所以你這姑娘到底是在發什么病啊?說好的人淡如菊的大和撫子人設呢?
余連不明所以地聳了聳肩,端起了酒杯,又向離自己的安妮·羅曼諾娃小姐走去。
“啊哈哈,安妮,喝上了!咱們來干兩杯吧。噸噸噸噸噸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