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態度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了。
“像在下這種還沒有參加就拉滿了仇恨的倒霉蛋,還是不要把普通人牽扯進去的好。”余連可憐巴巴地道。
蘇琉卡王嗤笑了一聲:“何必如此呢?余連卿。貝倫凱斯特家的那只白毛狐貍,不是已經幫您安排很多了嗎?克雷爾·貝爾蒙特組建的那個什么黑云戰團,也是貼著截止日期報名的,這真的和您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貝倫凱斯特小姐確實是為了在下,才摻和了這件事。”余連聳了聳肩,坦然回答道:“不過,她的真實目的,大概是希望這個戰神祭越熱鬧越好。我只是她用于攪動風云的棋子罷了。不過,像在下這樣堅挺的棋子,還是挺不好找的,大概是希望我能多堅持一段時間吧。”
可這么一操作,某種意義上,那個躲藏在背后把我推入戰神祭的幕后黑手,又何嘗不是成了她的棋子呢?
再做完這一切之后,這位貝倫凱斯特家的大小姐,聯盟的“公主”便揮了揮云袖,瀟灑離開了帝都,開始準備下一步的工作了。
她甚至都懶得去了解戰神祭的過程結果。對她來說,只要余連參加了,便算是達成目的了。
余連大約明白婭妮的意思。后者已經給了自己最大程度的支持,若自己依然不能從戰神祭全身而退,當然也就自動失去和她合作的機會了。薩爾文伯爵留在帝國邊境的那點可能存在的藏寶,就全都屬于她了。
嘶,怎么想那個女人都實在是恐怖如斯啊!為什么我總是能遇到這種款的女人呢?
然而,讓余連有些驚訝的是,在聽自己這么一分析完,布倫希爾特居然露出了震驚的目光,再次用打量視覺奇觀的眼神看了看自己,一直看到“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卿原來是這種類型啊!我已經知曉了,竟然比想象中還要有趣。”蘇琉卡王大聲地笑了起來,笑得連腰都彎了下去,一雙卡姿藍的大眼睛中滿是幸災樂禍的惡趣味:“我現在非常期待那只白毛狐貍的眼神。”
雖然不知道您到底在笑什么,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冒犯啊!余連想。
“不過,您說得很對,帝國很大,于是便總有人會把下作的手段,當做是必須為之的大義之舉。這種手段用多了,整個人便也就這么下作起來了。”
余連不知道對方是在罵誰,不過居于人道主義,他還是辯解了一句:“這個,為了更偉大的目標,大多數人的利益,以及更宏觀的大義,偶爾做一些不符合傳統道德的手段,應該也是可以原諒的吧。”
“警惕這樣的手段,不得已而使用這樣的手段,和沉迷于這樣的手段,是兩回事。無下限的陰謀詭計鬼蜮伎倆,其實是最沒有門檻的。當您做了以后,別人也就有了行同樣手段的理由,甚至‘大義’了。我很不喜歡這種氣氛。”布倫希爾特冷笑了一聲,優雅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敲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就像戰神祭那樣的黑暗森林?”
聰明絕頂的蘇琉卡王幾乎是瞬間get到了余連的意思,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是的,就像是戰神祭那樣的黑暗森林。”
她又沉吟了一下,忽然道:“余連卿。要不要結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