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播笑道:“我們還是先看看選手們的現場表現,邊看邊聊吧。奧莉薇,你準備先看哪個?”
“當然是讓穆丹爵爺表演鼻子吃牛排的罪魁禍首啦。”
妮玫婭點了點頭,直接通過自己坐上的終端操作了起來。于是乎,余連的臉和聲音,便再一次占據了全銀河所有觀眾們的終端熒幕:
“所有的被壓迫感者,有同樣的苦難,同樣的悲傷,同樣的訴求,以及同樣的悲哀,都是異父異母的階級兄弟,又怎么可以相互傷害呢?”
余連原本以為,自己要說服對方放下戒心還是需要一點功夫的,但沒想到的是,貝里琉·河文在聽完自己這一番話之后,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之后,居然就這么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既然您都這么說了,我愿意相信您。”他見余連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占據了一點點上風,心情頓時輕松了下來:“我覺得,能說出《我有一個夢想》的余連先生,確實就應該是這樣的人。”
余連歪了歪腦袋,總算是從大腦皮層的某條溝壑之中挖出了一點點信息。
貌似,一個月前,他好像跟著齊先生去參加了一個節目,并且因為惡趣味發作現在復刻金牧師的光輝時刻。
不過,那可是在帝國非常不受待見的“左翼民權派”的節目,婭妮對它的評價是“撲街節目”,應該是很難出圈的。這位居然看過,可實在是太巧了啊!
……真的只是巧嗎?
余連沉吟了瞬間,又問道:“你們方才是一直在這里野營,是嗎?”
貝里琉·河文點頭稱是,隨即又告訴余連,自己出生河文家族,聽起來就應該是和水流有著不解之緣。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們河文家的兄弟從小就是在大江入海口長大的,江河與海洋都是他們自小的游樂場。貝里琉三歲的時候就跟著哥哥去海底撿貝殼了,就連他自身的靈能,都是在海口中暢游時覺醒的。
他這么一介紹,余連是真的確定,對方確實是那個赫里托·河文的親兄弟了。
“您的兄長沒有一起來?”余連又看了一下他身后的隊伍。
貝里琉的表情有些怪異:“兄長已經通過帝國公務員A級考試了,現在前途遠大。可不會再和我這樣桀驁不馴的小混混玩在一起。”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余連頭頂上的攝像頭,帶著些自暴自棄的口吻道:“兄長給已故的薩托大公當過護衛,受他老人家影響很大,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國家公器呢。”
余連心想這不就巧了嗎?我認識的那位赫里托·河文,也就是后來弗蘭摩爾自由軍的領導人,年輕的時候好像確實是也是帝國的精英公務員呢。所以,貝里琉同學,到底是你在忽悠我,還是你哥在忽悠你?
當然,人也是會變的,說不定他的兄長現在還真的在以帝國忠臣自居呢。余連便決定再觀察一下。
貝里琉和他的小隊們的運氣不錯,降落到了離未央澤并不太遠的地方,他便決定把自己的優勢發揮到極致,直接帶著大家來到了豐茂的湖水邊扎營。
在這里,他能給大家找到足夠的食物和補給,也能借助水系隱藏甚至逃跑。
“應該不僅僅如此吧?”余連笑道:“您剛才說,你們還兌換了不少設備。”
貝里琉點了點頭,這次倒是一點都沒有隱瞞,坦然地道:“這里應該是棲息著相當數量的銀腹鱷群。我希望能帶著大家捕捉上幾支。它們的筋如果經過專業加工,是可以做出上品的弓弦的。骨頭也可以打磨成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