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發前的一個小時,那個家伙就坐在離現場隔了兩條街的一家甜品店中吃冰淇淋塔。他確實非常小心,穿著兜帽衫全程都低著頭,也只要在最后離開抬頭付賬的瞬間,被監控攝像頭拍到了半邊臉。
說句實在話,如果沒有新垣貞治發過來的圖形檢索軟件,這半邊躲在陰影之下的,模糊不清的臉,幾乎一定是會被他們忽略過去的。
這個多戈·灰耳,正是死者羅爾希·白腕在爪翼會中的使喚小弟之一。
不過,使喚小弟可不是打手。死者帶著兄弟們,提著橡膠步槍去找麻煩的時候,可不會帶這些平時用于跑腿的幫閑。
那么,問題就來了,他正好在那個時間,出現在案發現場,還是那種藏頭露尾的打扮呢?
是的,誰說仇恨死者的就一定是霸凌的對象呢?搞不好也有頤指氣使對象。
譚繼澤很快就抓出了這樣的判斷,隨即便找到了自己兩年前便已經分手的前女友,現在正在擔任裁判官的錫琳小姐。
當然,收拾判官這么犀利的職業,但既不是靈能偵探一樣的調查判官也不是刺客一樣的執行判官。實際工作其實和社區管理差不多,負責所有帝都已知的,非體制內的敏感者和靈能者的戶口管理,以及生活和精神狀態的評估等等。
當然了,如果有人覺得自己似乎要覺醒靈能,跑到了相關部門去檢查,其資料也是會送到她那里的。
后來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譚繼澤繼續沒有任何歇息,只是稍微沖了個澡換了件衣服,便又匆匆地跑去找到了錫琳小姐,一陣循循誘導加感情攻勢之后,便終于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消息。
在事發的一個星期以前,那個多戈·灰耳確實是去了一趟正規的大醫院,自費進行了靈能共振檢測。
這樣一來,所有的懷疑鏈便串上了。這也就足夠譚繼澤開始行動了。
“可是,從醫院給的評估報告上看,他并沒有覺醒啊。”莫塔還是有些疑慮。
“但敏感者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九十七,即便是沒有覺醒,便已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這一點,你的艦長一定有很多話說的。更何況……如果他真的完全覺醒了,我們卻反倒是麻煩了。未免夜長夢多,我們必須馬上行動了。”譚繼澤道。
莫塔點了點頭,有些緊張。他知道,這次若是失敗了,可就不是只在看守所里住上一兩個星期那么簡單的了。
然而,緊張歸緊張,他卻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
“叫上克里斯、里昂、曼尼還有摩迪。”譚繼澤道:“讓他們盡快到老地方集合。”
莫塔點頭又問道:“要去把基利安喊來嗎?”
“……算了,那小子正忙著拜師學藝呢。還是得給我們留學生總會留點種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