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對方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道:“好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就請你老實說吧。”
“大,大哥,啊不,大爺,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凱泰人緊緊閉上了眼睛,嚇得生硬都已經變了:“你們找錯人了啊喵!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窮留學生,真的沒什么錢。家里也沒有贖金來贖我的。這真的是誤會,您就把我放了吧喵。喵保證,絕對不會報警的。這真的就是誤會啊喵!”
“男人就不要喵來喵去了啊!”一個粗豪的聲音大喝道。
戈多·灰耳大聲道:“好的好的,小的不喵不喵!可小的真的是無辜的。求求您了,求求您放過我吧!我,我們家只是普通的公務員,能供我一個人來帝國讀大學就竭盡全力了。我得畢業,我得找一個好工作,這樣才補貼家用。這樣才能給姐姐掙一份不錯的嫁妝,這樣妹妹和弟弟才有錢接著讀書,這樣媽媽就不用還要做兼職了。求求你們了!嗚嗚嗚嗚喵嗚……”
他哀嚎著,聲音凄慘得仿佛一只被踩了肚子的貓,但不管他如何嚎叫,一直嚎到嗓子都有點啞了,綁匪們卻完全不為所動,就仿佛是在看一場鬧劇。
“這里是地下三層的地下室,周圍的墻壁都是加了料的,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站在他面前人語氣平淡得沒有任何明顯的情緒,甚至還挺文雅的,但越是這樣,凱泰人就越是瘆得慌,只能悻悻地閉了嘴。
“另外,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我給你輸的藥是請專門的藥劑師調配的,有止痛安神的效果,還讓肌肉陷入松弛狀態,有助于傷口的恢復,促進睡眠……只不過,在這個狀態下,再想要使用靈能,也是不可能了。”
這,這家伙比我還懂行啊!這都不是悍匪什么才是悍匪?戈多·灰耳直接將頭埋了下去,不說是睜眼了,便是頭都不敢抬一下。
“好了,灰耳先生,你睜開眼睛看我一眼。”他道。
戈多完全不敢抬眼,囁喏著道:“我,我不敢……”
“睜開眼睛看看嘛,這樣我們才好談話嘛。”對方又道。
“我知道你們的規矩,看到臉就要別滅口啦。可我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留學生……”
“任何一個人,只要成為了敏感者,就沒那么普通了吧?”對方開口打斷了凱泰青年,繼續道:“只不過,你感應到靈能的時機不太巧妙,居然比自己的老大,羅爾希·白腕更早。對于那個出生凱泰名門的膏粱子弟來說,一個被平日的自己呼來喚去的幫閑,居然比自己更有成為靈能者的潛質,應該會是奇恥大辱吧?”
果,果然還是找來了,他們還是找來了。戈多·灰耳覺得自己的心頓時便哇涼哇涼的了,自己的整個身軀都像是要飄了起來,仿佛即將墮入無底的深淵。
“于是,白腕對你更加苛待,甚至因為辦宴會時買來的魚肉不夠新鮮,當著爪翼會一眾人的面子當場把魚肉扔在了你的臉上。這一點,是不少人都當場目睹了的。你以前就對他的霸凌懷恨在心,現在更覺得是奇恥大辱……不過,只是一個還沒有正式覺醒的敏感者,還不足以讓你得到反抗羅爾希·白腕的力量,可你已經忍耐不下去了。”
那個人似乎又走近了一些,正在觀察著自己的臉。他的聲音,在戈多·灰耳的心目中,就仿佛是深淵囈語一般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