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布倫希爾特表示這話聽起來還是蠻新鮮的。
“如果他真的殺瘋了,現在就應該繼續單獨行動,去獵殺所有的帝國參賽者了。”吉婭菲爾道:“在戰神祭這樣的獵場上,最致命的永遠是伏于暗處的刺客。可是,刺客永遠應該是單獨行動的。”
“也就是說,余連應該是準備搞個比獵殺更大的新聞了吧?”布倫希爾特點了點頭:“那就靜觀其變吧。”
“布琳,你不是說好了,讓圣樹衛士隊和他合作的嗎?”吉婭菲爾問道:“現在這種狀況,璐波先生還能執行你的原計劃嗎?”
“那又怎么樣呢?璐博和鋼力不是人類,也不是累世公侯,只是普通的終身男爵罷了。只要他們聰明一點,是不會被余連和他現在的團隊敵視的。相比起來,我倒是希望璐博能夠老實待在余連身邊,近距離觀察一下他下一步的行動。吉莉,我的直覺告訴我,余連確實是會搞個大新聞的。”
“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他會在戰神祭的第一個星期就殺得紋章院哭泣?”吉婭菲爾無奈道。
“紋章院哭了?”布倫希爾特一怔,心想這才哪到哪兒啊?紋章院的人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我剛剛才從紋章院回來。幾大家的人都到了,失去了兒子或丈夫的夫人們,在這種情況下,總是難以保持體面的。”
布倫希爾特這才想起來,芮緬伯爵夫人其實是吉婭菲爾的表姐,兩姐妹雖然是表親,但從小關系一直很不錯。雖然女騎士并不太喜歡她那個工于心計,不擇手段的姐妹,但人都已經死了,于公于私,她都應該去看望安慰一下姐姐的。
“芮緬伯爵夫人怎么樣?”
“挺好的。”見對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吉婭菲爾解釋道:“海蒂說反正感情也早就破裂了,只是為了維持芮緬伯爵家族的體面才沒有離婚的,現在也算是解脫了。她已經準備把孩子教給爺爺奶奶和家臣們撫養,她會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的。”
當然了,吉婭菲爾的表姐畢竟是特殊的。除了她之外,紋章院現在確實已經哭泣的未亡人和要找爸爸的孩子包圍了,那場面自然也是相當的壯絕。
“我本應該也感同身受的,本應該和他們一樣,仇恨造成這一切的人的。可是,布琳,不知道為什么,我真的沒這種感覺。”女騎士露出了苦惱的神色。
“因為你同樣也還知道,死者都是自找的,不值得同情。這樣也挺好的,布琳。正直和客觀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應該是美德。只要你不要因為追求極致的美德,而忘卻自身的職責和立場,就足夠了。”布倫希爾特笑了:“這聽起來有點偽善,但很遺憾,現實世界從來如此。可偽善,卻總都比魯米爾他們那種連掩飾的沒有的極致殘忍,好得太多了。”
說到這里,布倫希爾特冷笑了一聲:“說起來,衛倫特的小月亮死了啊!這時候,我給他送個花圈過去,應該沒什么問題了吧?”
“您為什么一定要刺激他呢?”吉婭菲爾無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