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晚了就是晚了,那艘已經千瘡百孔,再來上幾下就一定會徹底崩塌的猩紅色無畏艦就這么躍遷得不見了蹤影。
眼看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帝國將士們自然一個個暴跳如雷。當然了,就算是放跑了那艘掠奪者旗艦,他們這次追擊的戰果也已經足夠輝煌了,可這種情況,賺少了當然便是賠了。
唯一欣慰的便只有索拜克本人了。他從一開始就不想和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煞星對線。哪怕是對方只有一艘小船和一條“叛逃”的龍,但他能騎著龍沖無畏艦的艦橋,難道就沖不了自己一艘小巡洋艦?
而且,什么叫拿下啊?不就是女王怕傷了小情兒嗎?那得怎么打呢?現在這樣才是最好,誰都沒有受到傷害的世界,不就達成了嗎?
不過,那艘船到底是怎么躍遷走的?那地方有重力井嗎?
索拜克上校一邊疑惑著,一邊指揮著部下對還在負隅頑抗的敵人噴火艦發動了最后攻擊。在半邊的船體都轟得只剩下一根茍延殘喘的架子的時候,剩下的掠奪者們終于出來投降了,手里還提著艦長的首級。
于是,帝國英勇的將士們,便再次創造了足可以登上教科書的小船擊垮大艦的戰績。
而這個時候,遙遠的星系邊緣閃爍了幾下,卻又是幾艘帝國戰艦進入了這個星系。正是吉婭菲爾·拉穆特女伯爵所統率的帝國追擊艦隊,自然是沖著余連而來的。
索拜克上校當然認識這位騎士團(年輕一輩)四天王中的唯一的女性,那在帝國的最上層階級中,也都是天之驕子。
不過,讓他略微有些受寵若驚的是,吉婭菲爾竟然認識自己。
“余連上校向我和殿下推薦過貴官,我們也了解過您的資料。”吉婭菲爾道。
索拜克此時的心情復雜無比,既有感動,也有愧疚。雖然是連名字都不能提的煞星,騎士團的天敵,但他其實一直對那個人很是有幾分敬佩的,要不然就不會努力學習各種土法手搓不和諧物的小技巧了。
而到了現在,更多了不少感激。
“……他要是帝國人就好了。”索拜克上校道。
“我們也是這么認為的。不過帝國本就應該包括地球。”吉婭菲爾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才正聲道:“仔細給我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他到底躍遷到了哪里?真的是深淵星云嗎?”
“下官也不能肯定。”索拜克苦笑了一聲。畢竟物質在進入重力井的瞬間,也即只是biu的一下就沒了,最多只有轉瞬即逝的視覺錯位罷了。
“可是,已在下對那個……對余連上校的了解,他要繼續逃跑,是絕不會選擇榮耀之門方向的。”
女伯爵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要知道,那艘無畏艦已經被打成重傷了,什么時候突然散架了都有可能,而且目標大難以脫身。若是向著榮耀之門的方向,怕是很可能會遭遇露埃羅人和帝國榮耀之門軍區的大戰現場,哪怕是一發流彈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這絕不是什么聰明的選擇。
可是,若進入了深淵星云,雖然也是九死一生的險棋,但運氣好,說不定是有可能找到維修和補給的地方的。
總所周知,那里是法外之徒和黑(喵)道分子的樂園。在這種地方,只要愿意付出足夠的代價,甚至有可能享受王公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