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護蘇子晴是必須的,咱們得防著他們耍陰招搶親。”
“我拒絕!”楊真斷然否定了同伴的提議。
舒小曼眼睛瞪得渾圓。
“為什么?”她難以置信地問道,“那可是你的未婚妻誒,身為男人保護自己的未婚妻不是天經地義?”
“……這毫無意義~!”楊真道,“咱們修為又不夠,這種事情只需要你去通知一下蘇家的人就行,他們自然會保護自己的大小姐,根本用不著我們。”
這是堂而皇之的正論,楊真這么說的時候同樣理直氣壯,然而舒小曼卻沒反應,只是定定地看他,楊真直視她的眼睛,但片刻之后,他把頭撇開了。
舒小曼忽然湊了過來,緊緊盯住楊真。
“你和蘇子晴,怎么回事?”她陰惻惻地問。
楊真吃了一驚,舒小曼這一刀正中要害,威力之大猶如她的鐵錘砸落。楊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但依然努力地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難道是那一種?”
“什么?”
“就是那一種啊,雖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女方其實一直把你當哥哥卻無法啟齒,結果在訂婚宴上終于有人喊出了:‘不,她不愿意’而后挽著準新娘揚長而去?而你只能看著他們的背影讓痛苦的淚水灑滿桌巾?”
“………………喂。”
“又或者,你和她的家庭世代仇視,你們歷經滄桑恩怨糾葛終于走向了命運的紅毯,教堂的鐘聲中神父滿目慈祥地看著你們,你們執手相對幸福萬分,親戚朋友紛紛圍著你們大喊:‘在一起在一起’,這時候電破天際門被推開,沖進的人大喊:‘你們不能結合因為你們是兄妹!’”
楊真覺得自己的頭頂一定頂滿了黑線:這家伙天天看韓國愛情肥皂劇嗎?
“怎么了嗎?你那副表情?”舒小曼盯著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帶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道說:你的未婚妻是‘你以為的林蔭小道早已車水馬龍’的類型,而你覺得即使那里成了黑洞,也是一生想要探尋的地方,于是每次到她和型男兩個人并排走在一起時會感到不是滋味、如芒刺在背,一邊流露出兇狠的眼神,一邊握緊拳頭使得指甲都深深的陷進肉里。”
楊真直愣愣地盯著她,傻眼似的嘆了氣:怎么好像有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再或者……”
“打住!”
楊真覺得再也忍不住了,他出聲打斷了少女的聯想。
“總之,蘇子晴的問題通知蘇家就行,這件事就交給你吧。”
他拍了拍舒小曼的肩膀,頗有一種“組織上準備把一個光榮艱巨的任務交給你”一樣的氣概,然后轉身就走。
他拉開門,忽然凝固了。
門口是一雙漂亮但冰冷的眼睛,陳恩雅盯著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寒意。
“你被捕了,我現在以謀殺日僑大內盛見的罪名正式逮捕你。”
“什……!”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陳恩雅亮出了手銬,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話有多驚人,平靜得好像再跟人家說一起去吃個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