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鳴抱拳回了一禮:“任老爺客氣了……之前,那姓魏的在這里有些話我不方便講。
其實,經我初步查探之后,已經大略看出了一些端倪。”
“哦?這么說有線索了?”
“只能說有一點頭緒。據我初步推斷,殘害令千金的……不一定是妖!”
任員外吃了一驚:“不是妖?那……那會是什么?”
“也或許是邪道中人所為。因為,我所感應到的乃是一種邪氣,而非尋常的妖氣。
就目前的情況分析,對方的藏身之處應該就在城內。”
其實顧鳴還是有所保留。
之前,他在亡者體內感應到了一絲似曾熟悉的氣息殘留。
細細一回想,這種氣息竟與那西域僧人鳩摩的氣息有些類似,疑是域外之人所為。
雖說只是一個猜疑,但至少給了顧鳴一個調查的方向,總好過茫無頭緒。
“那……那要不是妖的話,能否與官府知會一聲,展開全城搜捕?”
顧鳴搖了搖頭:“全城搜捕沒用,只會打草驚蛇。而且,官府的人現在多半也相信是妖邪作祟。
另外,我需要知道四個遇難女兒家的詳細資料,包括其生辰……”
“嗯,這個問題應該不大,老夫一會便派人去打聽。”
“如此甚好……對了,還有一件事,這大豐縣是否有一戶姓衛的富商?”
任員外點了點頭:“姓衛的富商只有一家……怎么,顧公子莫非認識衛家的人?”
“不認識,受人之托代為打聽。這衛家在大豐縣名聲如何?”
一聽此話,任員外不由苦笑道:“這個……老夫不好說。”
衛家在大豐縣是靠鏢行起家的,后來又涉足了商號、青樓、賭坊等產業,可謂后來居上。
其名下所經營的“群芳樓”更是名頭響亮,令縣城里不少男人趨之若鶩。
因為,群芳樓是縣城內唯一一家具有異域風情的風月場所,里面有好幾個來自于遙遠西域的波斯女子。
衛家行事風格一向霸道,一旦惹上他們,大多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包括任員外也有幾分忌憚,加之對顧鳴的底細不甚了解,自然不敢隨意說衛家的不是。
不過,他一句不好說其實也算是透露了話里之意。
顧鳴也不再追問此事,開始問起了一些其它方面的情況。
聊了不久,兩個丫環扶著夫人走了過來。
顧鳴抬眼一看,任夫人相比任老爺可就年輕多了,估計就三十余歲的樣子,想必不是原配。
“夫人慢些~”
任老爺倒是挺寵夫人的,急步走上前去摻扶著夫人坐到椅子上。
隨之又細聲安慰道:“夫人,這位顧公子乃是真正的高人,他已經找到了一點線索,相信一定可以揪出兇手,替咱們的女兒報仇雪恨。”
這句話,終于讓任夫人有了一絲反應。
不過,也只是無意識瞟了顧鳴一眼,神情依然呆呆癡癡,完全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這倒是難不倒顧鳴,出口成章乃是他的拿手好戲。
“任夫人,我知道你心里很難過,換誰也一樣,畢竟骨肉分離乃是人生一大悲事。
但你也不能選擇逃避。
正如任老爺所說,目前我已經理出了一點線索,一定會盡快揪出元兇……”
勸解了一會,任夫人突然淚如泉涌,伏在丈夫懷里號啕大哭。
知道哭就對了!
這樣才能緩解壓抑在內心里的悲痛與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