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戲班里的人也意識到了什么,私下里紛紛猜疑。
“看來,班主怕是不行了……”
“這可如何是好?班主他……他可是咱們戲班的頂梁柱,他要是倒了,咱們戲班可就徹底完了。”
“哎,這好不容易在京城立穩腳根,結果班主卻病成這樣……”
就在一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龍二卻趁人不備悄然離開。
一路上,這家伙數次停下觀望四周,顯得很是小心翼翼。
后來還繞了一個大圈,最終來到了尚春戲班。
“你這么晚跑來,難不成有什么新的進展?”
后院一間廂房里,方尚春沖著龍二輕聲問道。
龍二點頭哈腰,一臉興奮道:“好消息,那姓嚴的怕是挺不過今晚了,他的幾個弟子全都守在房中,戲也停演了……戲班里的人都說,那姓嚴的怕是不行了……”
“哦?”方尚春眼睛一亮,急急問道:“那有沒有人懷疑什么?”
“沒,他們都以為姓嚴的是患了重病,根本沒人懷疑其它。”
“那就好,你趕緊回去,不要讓人生疑。等到姓嚴的一死,他的戲班也就算是徹底完蛋。
屆時。本老爺一定重重賞你,要銀子有銀子,要女人有女人……”
“多謝方老爺,多謝方老爺!”
龍二激動得一臉通紅,沖著方尚春不停作揖。
“好了,你從后門走,千萬不要讓人發現。”
“是,那小人先告辭了。”
龍二離開不久,方尚春便匆匆離開戲班……
……
城東,一處小院內。
方尚春與一個年約四十的男子坐在屋內小聲交談著。
“方班主,消息可屬實?”
“放心吧趙班主,估計那姓嚴的挺不過今晚了。”
“太好了!這姓嚴的一來,瞬間便搶了咱們幾大戲班的風頭,搶走了咱們不少客人……”
“不過趙班主,方某心里終究還是有些不踏實。要是他突然死了,太后娘娘會不會深究此事?”
“方班主你真的是太高看姓嚴的了,太后娘娘當初賞賜他無非也就是一時高興,咱們幾大戲班哪一家沒得過太后娘娘的賞賜?”
“這倒也是……”
“所以,太后娘娘就算獲知嚴長青死了,大不了就是婉惜一聲,怎么可能會派人去查?那家伙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退一萬步講,就算查也查不出名堂來,畢竟嚴長青中的乃是一種特殊的蠱,就算宮里的太醫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只當是病死的。”
聞言,方尚春心里稍安:“這就好……不過,那下蠱之人會不會泄秘?”
“呵呵,一個死人怎么會泄秘?”
聽到此話,方尚春吃了一驚:“趙班主,你的意思是……”
“那家伙太過貪杯,喝了足足兩壇陳年佳釀,醉的不醒人事……對了,你手下混進長青園的那個伙計也不能留,必須得滅口。”
“嗯,這個我知道,等確認了嚴長青的死訊后,我便賞那小子一杯毒酒喝。”
窗戶外面,顧鳴將二人的交談聽了個一清二楚。
其心之毒!
同行競爭自古有之,手段層出不窮,各顯神通。
但這兩個戲班的班主顯然是走了極端,竟然采用如此卑鄙與歹毒的方式,簡直是喪心病狂。
思忖了一會,顧鳴念頭一動,手中出現了一張蒙面巾。
隨之蒙在臉上一腳將門踹開……
第二天,一則消息轟動了京城梨園界。
包括不少百姓也聽到了消息,一時間一片嘩然。
京城有名的兩大戲班班主方某趙某聯手打壓長春戲班,利用特殊手段給長春戲班班主下毒,導致其差點一命嗚呼。
二人已經伏法,并親筆寫下供詞,交待了一切罪行。
與二人合謀的相關人等也被官府收押。
至于嚴長青所中的蠱,白云大師收到顧鳴的信之后,回信講解了詳細的解法。
如此一來,也算讓顧鳴又多學會了一招……
……
接下來,顧鳴渡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