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季敏自述,她坦誠了相公的死因,并非真的醉酒落水,而是被故意灌醉推到河里的。
不過這婆娘很會甩鍋。
不說將自己擇的一干二凈,也是盡量的避重就輕。
而且一味打悲情牌。
“二位大人,民女從小就沒吃過苦,嫁到夫家也沒過上兩年好日子,便淪落到飽一頓饑一頓的境地。
雖有娘家偶有接濟,但也架不住那個畜牲嗜賭成性。
最后竟然還……還將民女也當作賭注……
那段日子對于民女來說,可謂生不如死……
元慶就是那個時候與民女認識的,他同情民女的遭遇,說……說一定要殺了那個畜牲。
當時只當他說些好話來哄民女,也就跟著發了一通牢騷,哪知最后……他真的動了手……”
“意思是說,元慶動手之前你并不知情?”
聶鴻書詢問了一句。
季敏遲疑了一會,或許是考慮到元慶也關押在牢里,她要是一點過錯也不承擔,屆時當面對質怕也難以自圓其說。
于是,含糊其詞道:“他在動手前倒是與民女提過,只是……民女只當他是說說而已……”
“那你到底有沒有出謀劃策?”
“沒有!”
對于這樣的問題季敏倒是否認的飛快。
不過,隨之又不癢不痛補了一句:“不過……民女心里恨,倒是在元慶面前提過那么一下,說巴不得那個畜牲淹死才好。”
“好,就算如此,那么毒殺季員外你的主意還是元慶的主意?”
顧鳴突然問了一句。
“大人,我沒有……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嗯,你還是不肯認罪。不過沒事,既然你承認與元慶有染,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一聽此話,季敏心里一緊,趕緊申辯道:“二位大人還請明鑒,民女與元慶之所以……有那樣的關系,也是形勢所迫,并非民女自愿。”
這話倒也沒錯。
不過,一開始或許不是自愿,后來……可就難說了。
要不然元慶會巴巴跑到季府當個小小護院?
“行了,今日先審到這里,待審過元慶之后再說。”
一聽要審元慶,季敏趕緊擺出一副可憐相:“二位大人,那元慶乃是久跑江湖的人,定然會將過錯推到民女身上,還請二位大人明鑒。”
顧鳴不由笑了:“你倒是有先見之明……不過這鍋無論怎么甩,最終還是得你二人來背。”
離開囚室后,顧鳴小聲道:“岳父大人,一會審元慶你就不要進去了,那小子會邪術,得防著他做一些狗急跳墻之事。”
“這……那你也要小心一點。”
“知道!”
顧鳴點了點頭,隨后讓獄卒前去把牢門打開。
“行了,你們在外面候著。”
進去后,顧鳴揮手讓獄卒離開囚室,隨之瞟向坐地墻角的元慶。
“你是官府的人?”
元慶也瞇眼瞟了過來,出聲問道。
“不像么?”
“呵呵,像,又不像……”
“看樣子你的心情很是放松,完全沒有一絲困在牢中的覺悟。”
元慶牛比哄哄道:“大人,小人又沒犯法,何懼之有?除非你們想故意栽贓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