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顧鳴卻懶的鳥。
“衛風,你這架子可真是不小,本官等了有一陣子了。”
此話一出,衛風的笑容傾刻間凝在臉上,臉上的暗瘡與肥肉堆成了尷尬的狀態。
一聽顧鳴語氣不對,之前幾個嚷嚷著要扎場子的手下卻一聲不吭,一個個低垂著頭。
喝酒說的話,別當真。
他們再傻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怎么敢當著面頂撞堂堂翰林學士?
愣了片刻,衛風方才賠著笑道:“顧大人息怒,小的剛才正在陪朋友喝酒,喝的有點多……一聽顧大人駕到,為免失態就去洗了把臉。”
“行了,不說這事,本官問你……”
顧鳴一側身,指向小玲紅腫的臉:“這可是你打的?”
“這……”
衛風皺了皺眉,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顧鳴冷冷道:“怎么?敢打不敢認?”
這事,衛風想不承認也不行,畢竟當時動手打小玲的時候有不少人在場親眼見證。
他心里很清楚這一點,想了想,心一橫道:“顧大人,事情是這樣,小的負責管理這一帶官邸的……”
沒等他說完,顧鳴卻怒聲打斷:“本官問是不是你打的,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別跟本官講廢話!”
這下,衛風更是一臉漲紅,暗自捏了捏拳……隨之又慢慢松開,低聲回了一聲:“是,不過……”
“啪!”
現場當即響起一記沉悶的耳光聲。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手打本官的人!”
這一耳光,直將衛風打得耳膜嗡嗡作響,眼冒金星,口鼻出血,差點一頭跌翻在地。
同一時刻,站在門口的幾個手下也是一臉懵逼,腳底冒出絲絲寒意……
這顧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是血氣方剛,還是根本不知衛風與費大人的關系?
衛風暈了一陣子終于站穩身子,手捂著火辣辣的臉,瞪大眼怒視著顧鳴。
“顧大人,你……你竟然敢動手打我?”
這家伙說話完全不經腦子,這句話加上“竟然”“敢”,意思就完全不同了,變成了一種威脅的語氣。
一個小吏,敢用這樣的語氣沖著一個五品京官說話,的確也是太過忘形了。
“啪!”
“啪!”
回應他的,又是兩個大耳光。
這次,不僅將衛風扇成了豬頭,更是直接崩掉了這家伙的幾顆牙齒……
不過顧鳴用的是巧勁,反正不能把這家伙打暈過去,打暈了接下來的事就不好展開了。
而這時候,小玲和小圓反倒不怕了,而是激動的直流淚。
因為,顧鳴不僅替小玲出了氣,說的那句話更是讓她倆感動:敢打本官的人?
哪怕只是一句場面話,也足以讓二女有了一種歸宿感與安全感,下決心以后一定要全心全意侍奉公子,絕不生二心。
“狗奴才,說話如此囂張,難不成依仗你有什么靠山不成?”
顧鳴這是故意在給衛風下套。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這家伙被打急眼了,多半會狗急跳墻說出一些過激的話。
果然,衛風真急眼了。
這家伙本身就是個潑皮,在這一帶居住的官邸中的官員大多不愿與之計較,也就更加導致這家伙洋洋得意,張揚跋扈。
畢竟,在此居住的官員官品大多不算高,官員高的誰還住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