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
眼見夏荷被打,老媽子不由驚呼一聲跑到面前查看。
“于媽……”
夏荷又驚、又怕、又痛、又委屈,不由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不識抬舉,再不喚如令姑娘下樓,那就別怪本公子來硬的了……”
“張公子,你就別為難老身了……再說,咱們這里……可是隸屬于教坊司……”
老媽子無奈之下,只能抬出教坊司的招牌,希望這兩個紈绔能夠收斂一些。
結果,費悟與張遜二人卻相視大笑。
“哈哈哈,教坊司?好大的派頭。”
“小小一個教坊司也好意思在本公子面前顯擺?你們幾個,去樓上把柳如令給本公子拖下來。”
“是,公子!”
幾個隨從當即兇神惡煞沖向畫舫樓上。
“喂,你們不許上去!”
老媽子急眼了,不顧一切沖上去想要阻攔。
結果,卻被其中一個隨從一腳踹飛……
反正天塌下來有主子頂著,他們只管奉命行事,誰敢攔打揍誰。
這時候,一個禮部的官員匆匆上了畫舫……
“余大人……”
其中一個丫環一臉激動地迎了上去。
哪知,這余大人一見這陣仗,竟然裝作沒聽見似的掉頭便走。
張遜他不認識,但卻認識費悟,吏部尚書的小公子,豈是他一個小小八品官鎮得住的?
要是鬧了個不愉快,到時候被吏部尚書給恨上了……他這前途可就盡毀了。
“余大人……”
丫環心里一急,趕緊追了出來。
這么一喝,余朋更是走的急。
剛出門,迎面一個身著儒衫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余大人,求你別走……”
丫環追到門口苦苦哀求。
余朋繼續裝聽不見匆匆而行。
這時,身著儒衫的年輕人下意識瞟了余朋一眼,隨之斜刺里走了過來攔下去路。
“請問……”
剛開口說了兩個字,余朋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別問本官,本官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側移一步又想開溜。
“站住!”
哪知年輕人的態度卻很強橫,冷厲喝了一聲。
這他娘又是誰家的公子?
余朋皺了皺眉,忍不住問:“敢問這位公子是誰?攔下本官有何事?”
這時,年輕人一撩儒衫,亮出腰間的腰牌……
一見腰牌,余朋嚇了一大跳,身體繃直,腰肢下彎,誠惶誠恐施了一禮:“下官余朋,參見顧大人!”
來人正是顧鳴。
“免禮……你可是教坊司的官員?”
“是的大人。”
“那好,隨本官來。”
“這……”余朋有些猶豫。
“怎么?本官喚不動你?”
“不不不……”余朋趕緊擺手:“大人有所不知,里面……里面有人鬧事。”
“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