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砍樹一個道理,僅僅剔掉一些枝枝葉葉是不行的。甚至,砍掉了樹干,只要樹根還在,早晚還會長出新的枝葉。
所以,目前的做法也只是權宜之計,從一定程度上控制對方的發展。
想要徹底解決,那就得刨根。
排查的事,顧鳴幾乎不用親自去跑了,畢竟他身邊已經有了蛇姬、白素貞、小青三個強力的幫手。
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幫著籌備特戰部隊上面,包括火銃的改良、火藥的改良等等。
雖說顧鳴在這些方面算不上內行,但多少有點前世的經驗,他只需要將一些超前的理念提出來,給一眾工匠指明一個研制的方向。
哪怕是一些很模糊的理念,對于那些個經驗豐富的工匠來說,那都是金點子,往往會令他們茅塞頓開。
對于顧鳴不時提出的一些超前,甚至是不可思議的理念,永平帝已經見慣不驚。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心里也多了一些擔憂。
……
慈寧宮。
“皇兒,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太后一邊喝茶,一邊故作不經意地問。
知子莫若母。
其實,太后多少能猜到兒子的心思。只不過,她是一個女人,有些話不好多講,也免得讓人誤會她干涉朝政。
這是后宮大忌。
“也沒什么……就是,最近事比較多。”
“你呀,打小就是這樣,真要事多你也不會專程過來一趟。
兒,你別忘了,我是你的娘親,有什么話不能對娘親講的?”
這番話,太后故意沒用皇家的稱謂,這樣更能拉近母子之間的距離。
永平帝愣了愣,隨之忍不住喚了一聲:“娘親,孩兒有多少年沒有這樣叫你了?”
“自打你登基之后,就再也沒有叫過一聲娘親……記得你小時候有時候頑皮,故意學著民間的叫法叫娘親,還被你父皇訓斥了一通……”
“哈,娘親還記得呀……”
“當然記得,娘親又沒老糊涂。”
“娘親,你還年輕著呢……”
母子倆拋開了皇家身份,像一對普通母子聊了起來。
聊了一會,永平帝終于敞開心扉,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娘親,其實孩兒主要是擔心顧卿家的事。”
“哦?你擔心他做什么?難不成是怕顧卿家功高震主?”
“倒也不是……只是,他表現出來的能力越來越強,可以說,有時候他的一個小小點子,都能蓋過一個大臣一生的功績。”
“嗯,這點娘親也認同,顧卿家有著太多的奇思妙想,讓人越來越捉摸不透。
不過這也能夠理解,畢竟你也清楚他不是普通人……”
“沒錯,這也正是孩兒想不通的地方。”
“有些事想不通,就不要去多想,如果你總是這樣去猜疑,說不定就會讓顧卿家對你產生一些想法……
不管怎么樣,就顧卿家目前所做的一切來看,全都是你,對大燕朝有著莫大的功益。”
“娘親,孩兒不是猜疑顧愛卿,孩子相信他是真心真意想要讓大燕朝強盛起來。”
“沒錯,你回想一下,當初顧卿家參加科舉的時候,曾經三次天顯瑞象,這意味著什么?”
“娘親的意思是……”
“兒呀,你這還不明白么?這是上蒼賜予我大燕朝的大好機會,你得好好把握。”
“哈,娘親說的對,或許是孩兒想太多了……那行,孩兒知道怎么做了。”
這番談話,終于讓永平帝扔掉了思想上的包裹,他決定拋開一切雜念,與顧鳴一起攜手,將大燕朝推向一個前所未有的輝煌。
其實,太后有一點說對了,永平帝多多少少有點擔心顧鳴功高震主。
不過現在想通了,顧鳴本就不是普通人,那就不能用普通人的眼界去衡量。
踏踏實實干好眼下里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
隨著日子的推移,恩科開始了。
這一次,錄取名額大幅提升,除了作為官員儲備之外,還有不少被調住京城協助完成《永平大典》的編撰、收集、整理、校對、抄錄等等事務。
同時,朝廷又舉辦了一屆規模浩大的武舉,從中挑選了不少優勝者。
包括各地的軍隊,也通過舉薦、比武等等方式,從中選拔了數千名佼佼者。
這些人都被送到了距離京城數十里開外的山中接受特殊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