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丫頭怎么回事?你不認識我是不?”
杜容輝時常到楊府來,府里的下人豈有不認識之理?
“奴婢自然是認識的,只是老爺出了事,夫人心情不好,自然是不想見客的。”
“那可由不得她不見!”
顧鳴冷冷說了一句,隨之摸出一塊腰牌晃了晃又收了起來,連杜容輝都沒看清楚。
“去告訴你家夫人,就說你家老爺的案子尚有疑點,官府需要多了解一些情況。如果她避而不見……那就只能帶到官府去了。”
“啊?你……你是官府老爺?”
“怎么?不像?”
“不不不,奴婢這就去稟報夫人。”
丫環一聽是官府的人,哪里還敢多言,一溜煙轉身跑了。
等到丫環一離開,杜容輝不由一臉異色,拱手道:“顧兄……顧大人……是府衙還是京城來的?”
顧鳴笑著擺了擺手:“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
他可不是冒充,堂堂國公、太子太師,那可比官府還要官府。
果然,一提到官府的名頭,蘭翠花很快就出現了……
只不過這女人出來的時候,顯得有些儀態不整,臉上泛著些許暈紅,給人一種剛從被窩里爬出來的感覺。
“咳、咳……”
行走間,蘭翠花還假意捂嘴咳嗽了幾聲,眼神卻在杜容輝與顧鳴之間來回游移。
待她走近之時,顧鳴不由皺了皺眉……
這女人剛一出現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現在完全可以確定這女人之前正在行那旦為朝云,暮為行雨之事。
顯然,杜容輝也有所覺察,也跟著皺了皺眉。
畢竟大家都過來人……
那么問題來了,楊重山被關在大牢里,這女人跟誰?
要說這女人雖然三十多歲了,但一向養尊處優,善于保養,再加上先天條件不錯,所以看起來也就三十余。
長著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整個人看起來頗些妖嬈與成熟的風情。
也難怪能招來一些狂蜂浪蝶。
蘭翠花上前見了一禮,隨之做出一副凄楚的神態問道:“不知這位官爺是哪里的官府來的?”
“這個你無需知道,本公子此次是因為獲得了一些有利于你相公的線索……”
“啊?什么線索?”
一聽此話,蘭翠花不由花容失色。
一個人再會偽裝,有時候也難免會流露出一些本能的反應。
此時,這女人明顯就屬于本能反應,臉色顯得很吃驚,眼中也流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
這樣的反應自然逃不過顧鳴的法眼。
而且,他通過明察秋毫已經發現一個男人正躲在暗處觀察。而這個男人,百分百就是之前與蘭翠花一起呆在屋子里的男人。
至于是不是婁阿術還有待查證,畢竟顧鳴也不認識對方。
但不管對方是誰,顧鳴已經完全可以確定蘭翠花有問題……
且不說別的,正常情況下,聽到有機會翻案不是應該表現的驚喜與激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