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承諾李大挖井呢,拿什么挖?就那四兩多的銀子?不對,因為要接劉嬤嬤的家人,還讓人帶了一兩銀子給他們。
“咱們過來了,我娘留下的首飾呢?都帶過來了嗎?”
她娘出身于書香世家,嫁妝雖然不算豐厚,可首飾總是有幾件的。
“先夫人的首飾都在老太君手里呢,說是等姑娘出閣的時候做嫁妝,咱們手里只有一些珠花,還有一枚金鎖,奴婢放在炕柜里。”
墨香說完,就上炕打開柜子,拿出了一個小匣子,卿娘奇怪,幾朵珠花而已,怎么還藏得這么深?
“咱們這么看著,去年還被那三娘子要了一朵去。說是里長關照咱們了,他們要去還禮,喏,還有三朵都在這里了。”
卿娘愣了,她從小到大,就這么點首飾?這可不像伯府里的小姐啊。一問才知:
“都在夫人手里呢,她說姑娘太小,她給存著,等咱們回府了,她應該不敢克扣,那些可都有帳呢!”原來,這些只是隨身戴的,首飾都在府里,還真是凈身趕出來的呀。
“叫嬤嬤去當了金鎖吧,等咱們手頭寬裕了再贖回來,啊不,明天咱們一起去鎮上,我好像還沒去過呢。”
她要去看看小鎮規模,尤其要搞清楚,這里現在都有什么?也不用搞獨門生意,只要自己的做的好,就不愁銷量啊。
雖然醋這會沒出世,叫她驚喜了一下,可仔細一想,她就是釀出來,別人也未必接受。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畢竟口味這東西,輕易很難改變。
楊柳那家伙就從來不吃醋,偶爾菜酸一些,她就一筷子都不動。也不知道那天她怎樣了?眼看著自己變焦炭,大概也會崩潰了吧。想到這里,她嘆了一口氣,想著爸爸坐在辦公室的苦逼樣子,心里算是爽了一點,
嬤嬤聽了她的計劃,看著金鎖有點舍不得,
“這還是親家老太太送的滿月禮呢,從小就戴在您身上,當到外面,就是再收回來也使不得了,我看還是留著吧,雖然咱們手里沒多少了,可家里有糧,地里有菜,也沒什么花銷。”
如果做生意的話,那就不夠了。卿娘這會沒辦法對嬤嬤說,她看了眼金鎖,還真是漂亮,花紋也不是常見的那些,似乎是合歡花不到頭的紋路。
“那就先放著吧,明天你跟我去鎮上,我想買些紙筆,馬上就浴佛節了,抄點佛經供供,也為老太太祈點福。
不管怎么樣,她還是要回到京城去,昨日她的記憶又恢復了一些,還有個幼弟在府里,雖說在老太太屋里養著,可那身子卻瘦弱不堪,娘就是生他才去了,所以,他從小便不怎么得爹的喜愛。
卿娘想到了這個幼弟,也想起了娘臨終拉著她的手,那斷續的話語。原主那會五歲了,這個畫面她記得很清楚,雖然原主懵懂無知,可現在她來了,深知有個弟弟和沒有弟弟的區別。
別說娘臨終有托,就是沒托,她也得想辦法養大這個孩子。
他可是伯府的嫡長子,以后的繼承人。有他做伯爺,以后自己的腰桿子也硬些,她沒奢想過婚姻自己做主,畢竟這里可是男權社會,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