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我好好的,起來說話吧,荷花姨。”這荷花兩字一出來,卿娘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場面,一位年輕的女子抱著一個小女孩,指著地上的這個人說:“卿卿叫荷花姨。”
那人一聽這個稱謂,更是哭的不能自仰,最后還是嬤嬤拉她起來。
“姑娘還有重要的事呢,出來一趟不容易,可別再哭了。”
“是我糊涂,是我糊涂了呀,您見著秦風了嗎?”她一邊說,一邊將她們讓到了上房,竟然是一間賬房。
“他不是去進貨了嗎?”嬤嬤覺得奇怪,外面就倆小徒弟呀。
“小小姐,嬤嬤,秦風去鎮北找你們了。”
“什么時候的事?那邊的路不通呀,戒嚴應該沒有完全解開呢。”
“我們對不起小姐,當初我每每去府里,想看小小姐一眼,可那杜氏就是不許,說什么姑娘大了不見外客,我們是客嗎?本來就是小小姐的人啊。”
她擦了眼淚,看她面容,長的甚是漂亮,白白凈凈的,說話也很利落。
“那怎么想起去鎮北找我?”
“上個月,我去府里交銀子,又去求了夫人,可她說您早就被送到了鎮北老家,連同小少爺也一起送去了,想見就去鎮北找吧!我們這才知道,這位真是蛇蝎心腸!回來一商量,秦風就動身了,難道您沒見到他?”
原來上個月他們才知道自己不在京城,杜氏告訴他們,怕是想著他們姐弟倆活不成了吧。
“上個月,荔城應該還封著呢,他肯定過不去,我和弟弟是跟著祖父回來的,你應該也聽說了,邊關亂了,所以祖父帶兵前去馳援。”
他們回來的消息,秦風不可能知道,他應該還在努力往鎮北去呢。可現在派人去找,也不好辦,除了沈掌柜,誰也不認識他啊。
“小小姐不用擔心,秦風為人很機靈,他一定會到蘇家村的,去了就會知道您的的行蹤。”看來也只好這樣了。
“我今天來,是告訴你們,這兩間鋪子祖母已經將賬簿和銀兩交給我了,以后你們只管來見我就好。”她本來還想查一下帳,可看到荷花后,改變了主意。
“真的,是真的嗎?哎喲,這都是小姐在天保佑的,我們小小姐終于熬到這一天了,對了,那賬簿您可帶著?”
嬤嬤一聽,便將賬簿拿了出來,還有那三百六十兩的銀票。荷花從柜子后面又拿出了兩本,明顯比她手上那本厚的多。
“那兩本是我們應付杜氏的,這兩本才是真的,我們交給她最少有五百四十兩,可見還是被貪了一百多兩。”
連同那兩本厚厚的賬簿,還有四百八十兩銀子,看來小鋪挺賺錢啊。她也不等卿娘問,便快言快語說了,
“我們就防著她這一招呢,所以銀子都給小小姐存著,伯府總不能貪了我們小姐的嫁妝吧。”
嬤嬤收了賬簿和銀票,正在這時沈掌柜在外面求見,一進來也是激動的不行,原來他們都是母親身邊的人,母親病重時放了身契,并做主讓他們成了親。
我剛剛買了一個宅子,離著這里不遠,是戶部李侍郎的宅子,你們要是有急事,也可以去那里遞信,管事的是嬤嬤的兒子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