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手上的酒杯之后,林修一再次向河野君問道:
“那么我再詢問一下,野口教授有沒有患上什么嚴重的疾病呢?”
“這個,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看起來還是很健談的,一點都不像是身患重病的樣子!”
林修一了然的點了點頭,心里明白河野君也僅僅是在懷疑,手上也沒有什么可以證實野口教授并非死于自殺的證據。不過這起案件到底是發生在北海道,警視廳方面可沒有管轄權限啊!
“河野君,因為這件案子發生在北海道,我不便過多的評價,所以調查的事情只能是在警事廳的權責范圍內進行。這一點還要請河野君務必理解!”
“這是自然的,我也只是懷疑而已,只要修一君能夠幫我調查一下我也就放心了!”
林修一看到河野君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里也就有了計較。他喝光了自己杯中的Saltydog之后,就打算起身向河野翔平告辭。
“怎么,修一君,不再坐一會兒了嗎?”
河野向林修一挽留道。
“不了,我的妹妹玲奈醬還在家里等我,我想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河野翔平聽到林修一提起了玲奈,臉上突然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說道玲奈醬,我倒是想起了咱們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桝居櫻子,她可真是個漂亮的女人啊,可惜就這么被你送進了監獄,對了,她好像也快出獄了吧?”
聽到河野君提起了桝居櫻子,林修一隨即又坐回了座位上。說起來,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可憐呢,不過法律就是這樣。桝居櫻子殺人的行為可以被認定為正當防衛,但是她藏匿尸體及毀壞證據的行為卻觸犯了法律,這樣看來,桝居櫻子這場牢獄之災其實真的有些可惜了。
“桝居櫻子的刑期只有一年,所以她大概會在冬季的時候出獄。不過你既然提到了她,我倒是有意在前往北海道的途中去看望一下她……”林修一回憶起了當初桝居櫻子在取調室時的情形,那時桝居櫻子只差一步就可以潛逃到國外去了,不過最終還是在林修一的勸說下,出于對林修一的新任,最終選擇了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是對于桝居櫻子來說這樣的選擇卻并不是什么壞事,比起逃到國外一輩子過著漂流的生活,選擇承擔責任留下來,在短暫的刑期結束之后重新站在藍天白云下呼吸自由的空氣難道不是更加值得嗎?
“,如果你真的要去看望她的話,別忘了向桝居小姐送上我的問候,修一君!”
河野翔平刻意的提醒道。隨后嘴角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簡直和剛才對恩師的死耿耿于懷的河野翔平判若兩人。
“既然這樣的話,看來我是務必要去一趟北海道了,請問野口教授在北海道還有親人嗎?”林修一想起了桝居櫻子,決定還是親自去北海道調查一下為好。不管怎么說,對于桝居櫻子的這份信任林修一還是要有所表示的。
“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了,野口教授的獨生女兒好像嫁到了國外生活,我只是在葬禮上和她見過一面!”
河野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杯子下面的墊紙,然后寫下了一個地址交給了林修一。
“這個地址好像就是野口教授在札幌的住所,不過事情過了這么久,那里應該已經被賣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