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這里了,包括柴田管家本人,所以,如果您方便的話,就請盡快過來吧!我想,我已經縷清了所有事情之間的關聯……”
林修一掛斷了電話之后,隨即回過頭來向身后的柴田先生點了點頭,在得到了林修一肯定的答復之后,柴田管家一直在緊繃的神經也總算是可以放松了下來。他慢慢的松開自己手上的弓弦,然后緩緩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隨后將箭簇收回了自己身后的箭套里。
“看來,你們已經沒有什么選擇的余地了!古澤女士,您和淺井先生只見應該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吧,可不可以聽我一句勸,先讓淺井先生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林修一看到古澤女士的態度有所遲疑,隨即便想讓對方先放了作為人質的淺井先生。
莫里斯聽到了林修一的要求,先是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古澤女士。雖然現在的處境已經很明顯了,但是莫里斯已經習慣了對古澤女士言聽計從。如果沒有得到古澤女士的同意,莫里斯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違背古澤女士意愿的事情來的。
“莫里斯……已經足夠了,放了淺井吧!”
當淺井聽到了古澤女士的回答之后,臉上立刻就顯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幸福感。他小心翼翼的盯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武士刀,看到它被莫里斯慢慢的被放了下去,隨后他趕忙連滾帶爬的躲到了林修一的身后。
古澤女士仰起頭來,環視了一眼屋子的四周,隨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唉……”
“古澤女士,請允許我向您詢問一下,您是怎么知道倫勃朗的自畫像就隱藏在這幅《情書》的下面呢?”
林修一放下了手上手機,隨后有些好奇的向古澤女士問道。就在剛才,他稍微的在手機上查詢了一下有關倫勃朗自畫像的信息。雖然了解的不多,但是卻也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情況。
“其實……這幅畫作……其實這幅畫作是我在大學時代的戀人,從波士頓的一間博物館里搶走的。”
“戀人,您是指莫里斯先生嗎?”
林修一有些詫異的向古澤女士追問道。
“不,當時我還不認識莫里斯先生,他……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古澤女士有些難過的說道,隨后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對林修一說道。
“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我們在波士頓的一間美術館里見到了這幅罕見的倫勃朗的自畫像。也許你有所不知,雖然素描通常只是西洋畫創作的草稿,但是倫勃朗流傳在世的自畫像素描作品只有10幅,反倒是作為成品的西洋畫自畫像數量高達60幅之多,所以從稀有程度上來說,倫勃朗的自畫像手稿其實要比倫勃朗的西洋畫作品還要珍貴。而這幅作品,恰好完成于倫勃朗一生中最為痛苦的時期……”
“那時候雖然我才剛剛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但是卻因為我母親的債務問題讓我實在是有些喘不過氣來。那個蠢貨……那個蠢貨看到我對倫勃朗的那幅作品如此的在意,居然就拿著槍跑進了博物館把它給搶了出來……”
隨著古澤女士的講述,幾行熱淚不知不覺得涌出了她的眼眶,而接下來,林修一就聽到了一段時間長達二十年的之久的,一位女士的蹉跎人生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