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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修一原路回到了剛才停車的位置之后,他才剛剛坐進車里,就聽見美紀迫不及待的向他追問道:
“怎么樣?您剛才問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了嗎?”
“沒有,依然和之前的記錄一樣,他說加來秀樹當天晚上一直都留在研究所里!”
“唉……看來還一無所獲啊!我看過研究所內其他幾個研究員留下的筆錄,他們全都說那一晚加來秀樹教授就一直待在研究所里。難道……淺利陽男的死真的是自殺嗎?”
“自殺?相比自殺來我倒是覺得他殺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以淺利陽男的能力,就算他真的離開了帝都大學理化研究所之后,難道他就不能在國外找到可以為他提供研究條件的機會了嗎?要知道,我們可是已經確定波士頓醫學中心為他的工作簽證提供了擔保啊。如果他真的要自殺的話,為什么又要費盡周折的去申請國外的研究職位呢?”
“可是,這么多人都能為加來秀樹教授提供不在場的證明,難道他們都在欺騙我們嗎?”
……
聽到了美紀的提問,林修一再一次的沉默了下來。幾分鐘之后,林修一突然用懷疑的語氣對美紀回答道:
“其實剛才在和橋爪先生分別之前,他曾經說過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讓我覺得非常的有意思……”
“誒?請問……是什么樣的話呢?”
“當我問到當晚加來秀樹教授是否真的一直待在實驗室里的時候,橋爪新一的回答卻是……‘我們大家全都親眼看到了!’這樣的話語”
“誒?這個……好像沒什么好奇怪的吧,警方之前的記錄上就是這樣寫的啊!”
“不不不,你還記得我們上回不是去過理化研究所嗎?哪里的工作人員因為研究方向的不同而分別待在不同的實驗室里。雖然說,這些實驗室之中有很多都是用玻璃幕墻分隔的,但是……因為內部的結構復雜,而且玻璃上也進過了磨砂處理,所以……大家應該是彼此之間無法看到才是啊!可是……口供上的那些人卻聲稱加來秀樹教授一直都待在實驗室里,倒是考慮到大家的研究方向不同,請問……到底是那一間實驗室呢?”
“誒?那您的意思是……這些人全都是在說謊咯?”
“說謊?誰知道呢,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如果提供了口供的人中有人真的整晚看到了加來秀樹待在實驗室里的話,那么……其他的那些人,應該就是在說謊了!”
“警部,這么說,那些聲稱在案發時見到過加來秀樹的研究員們,其實全都是在說謊對嗎?這么看來,或許是因為他們受到了加來秀樹的威脅,才會說謊包庇他的吧!”
“威脅?或許真的是存在著威脅吧!不過……我倒是覺得真正的威脅未必是來自加來秀樹呢!”
“不是他?那還能是誰?”
“就是死去的淺利陽男吧!要是他的研究成果真的發表的話,那么研究所里其他研究員這么多年來的努力……或許這就淺利陽男想要離開帝都大學真正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