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松田課長提出的問題,景子便主動向對方解釋道:
“不好意思,我也非常贊同修一君的說法。以我們手上掌握的這些證據來看,想要搬倒城山信介還是不可能的,而且……說不定就連城山孝太郎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
“納尼?”
“前輩,難道您忘記了追訴時效的事情了。這起案件發生在二十多年前,如果從時間上來看,這起案件在法務省廢除殺人案追訴時效之前就已經失效了,所以……現在我們就算證明城山孝太郎有罪,裁判所方面恐怕也不會對他判處任何的刑罰。”
“什么……怎么……這樣……”
聽到林修一和景子這番冷靜的解釋,原本還在為今天的事情激動不已的松田課長不由得又一次陷入到了失望之中。不過林修一接下來的話卻又讓松田課長在度有了新的期待。
“前輩,雖然今天的事情無法對城山孝太郎和城山信介帶來什么實質性的麻煩。不過……卻為我們對城山議員和城山研究會的調查掃清了障礙。我相信,只要我們抓緊時間,努力追查的話,應該可以從城山信介的身上找到新的線索。不過……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
就在林修一說完了這句話的同時,來自東京地檢署的干部們便先向景子提出了告辭,隨后離開了景子在警察廳的辦公室。看到地檢署的人帶著IRS提供的證據離開了之后,景子這才對林修一推心置腹的說道:
“修一君,地檢署的人只是奉命行事,現在安藤大臣已經向城山信介宣戰了。如果我們不能盡快的拿到關鍵證據的話,以城山信介的權勢,很有可能對發動民憲黨向眾議院提交針對法務大臣的不信任案,到時候一旦安藤大臣失去了法務大臣之位,那么調查的事情也會被立刻停止。現在……我和安藤大臣現在都把自己的全部壓在了你的身上了!”
聽到景子的這段推心置腹的話語,林修一卻有些猶豫的低下了頭來。隨后他才略帶歉意的對景子說道:
“對不起,對于身為警察的我來說,發現事實的真相才是我的職責……這一點,我還是希望您能夠明白的!”
聽到林修一突然做出了這樣的回答,景子反倒是有些欣賞的看著林修一笑了起來。這個家伙,還真是冥頑不化啊!
“好吧!那你就忘記我說過的話吧!反正……如果真的被迫辭職的話,我也很想嘗試一下新的人生了!那樣的話……就請修一君以后多多關照了!”
……
聽到景子最后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語,林修一不由得感到有些頭大。不過他還是向景子行了一禮,隨后便帶著同樣摸不著頭腦的松田課長一起離開了警察廳長官官房官房長的辦公室。
當林修一和松田五郎走進電梯里的時候,松田五郎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對林修一問道:
“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不知道,我打算先調查一下到底是誰殺了黑田昭二,我想……現在監察官應該已經把公安三課的人帶回去調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