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這種挑撥,江尋完全不在意,他轉頭對張九君說道:“張部長,我可不是說你的公信力低,只是……你之前的擔保嚴公明他就沒信。”
張九君牙又開始疼了,所以……又是嚴公明的鍋了?
嚴公明真難,被江尋捅了之后,還要把鍋都背完。
連他的侄子,原本輪不到他背鍋,可他哪怕創造機會也要背鍋,他的一句威脅,給了江尋名正言順打包嚴公明的理由。
江尋這小子,說了半天,不還是在說我的公信力低,我的公信力有那么低嗎?
“江尋,張部長可是你的上司,你連你上司的話,都不信?”白衣青年繼續挑撥。
江尋道:“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不是不信張部長,但是我信沒有用,因為將來可能對我動手的是你們嚴家。
要我放人可以,你們嚴家先得認可張部長的擔保,這樣,我才能放心。”
江尋說到這里,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了。
所謂嚴家認可張部長的擔保,說人話就是,要嚴家把之前許諾的材料給結清了。
只有這樣,才算“相信”了張九君的擔保。
一時間,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江尋。
拜托你做個人吧。
你說了半天的道理,繞了一個大圈子,不就是用半死不活的嚴公明來敲詐勒索嗎?你直接說不就完了,別折騰人家老同志了。
“你……你這是在敲詐!?”白衣男子雖然狂妄,但也不傻,他也明白了江尋的意思,“光天化日之下,這么多人見證著,你居然公開敲詐我們?”
“什么叫敲詐?”江尋立刻否認,“獵鬼人之間的事情,能叫敲詐嗎?我這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被嚴家秋后算賬,而不得已做出的舉措。”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所有人都無語了。
“這小子,也太損了。”李圣江忍不住對旁邊的人說道,“他不但下手狠,現在還占了一些歪理。”
如果江尋直接敲詐嚴家,那肯定是不行的,太夏有太夏的規矩,在規矩沒有崩壞之前,還是不能公開踐踏。
這些大世家都是利益共同體,如果有人仗著自己實力強大就胡作非為,那其他世家也不會袖手旁觀。
畢竟今天是嚴家,明天就可能輪到張家、李家了。
可是現在,嚴公明叔侄兩人輪番上陣,給了江尋動手的理由,敲詐現在也變成了“為保護自己而不得已做出的舉措”。
“張部長,你看到了,這就是你們不良人的成員,你就任其這樣肆意妄為嗎?”
白衣青年眼看治不了江尋,便找上了張九君,想讓張九君為他們出頭。
這一下,連本著以和為貴的張九君都不愿意了,之前老子好話說盡,各種拍著胸脯擔保,你們嚴家都當我是放屁,現在想起我了?
而且你之前挑撥離間以為我沒聽出來?
不得不說,這白衣青年也是有本事,原本張九君是一直在幫著拉架,可是被白衣青年一頓騷操作之后,他干脆懶得管了。
自己又不是嚴家的,干嘛替嚴家出頭?
而且原本上面就傾向于嚴家把資源借給江尋。現在雖然換了一種粗暴而又傷和氣的方式,但結果是沒有變的,只要嚴公明不死就行了。
……
此時的嚴公明,已經被江尋封鎖在了獨立空間之中。
其實獨立空間可以被理解為一種特殊的鬼域,它并非無敵,當敵人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就可以將空間破開。
比如江尋之前遭遇寄生鬼的時候,雖然用獨立空間封住了寄生鬼的血肉組織,但是這些組織的掙扎,還是給顏月空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如果嚴公明沒有受傷,江尋可不敢把他隨意丟進獨立空間,那樣可能會致使顏月空受傷。
但現在嘛,完全沒有問題了。
重傷之下的嚴公明,陡然看到這個純白色的無邊世界,整個人都有點懵了。
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