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也說了,誰都可以戴著這張面具。這世上之人少有人見過墨家大統領的真面目,又有誰能證明墨家會館中那位是真身?”
田猛的話讓班大師有些詞窮,他接著說著。
“行刺之時,我田氏之人看清了那名刺客的真面目,只要墨家大統領肯現真身,自然能解兩家的誤會。我等此來,便是為了討一個公道。”
“這個公道,你怕是討不了了。”
便在這一言而出,眾人齊齊回頭,正見趙爽走來。
“大統領!”
墨家的弟子齊齊行利,便在據點之中的麗姬,從上而下看著這一幕,咬著牙。
“他果然在后面跟著。”
田猛見其倨傲,也不行禮,只是問了一聲。
“大統領對于我的意見,以為如何?”
“你剛才所說,我都聽見了。為解決兩家糾紛,這個要求看起來并不過分。”
“那你同意了?”
田猛沒有想到,這位墨家大統領居然這么好說話,可接下來,他一句話,卻讓田猛十分惱怒。
“我不同意。”
“你!”
趙爽一笑,攤開了手,質問著。
“你說你田氏中人被刺,兇手帶著龍綃面具,又有誰人能證明?更何況,就算這件事情是真,你又怎憑一副面具,就牽連到我墨家身上?如果江湖上任何一個勢力都效田堂主今日之舉,隨意拿著一個東西,說是我墨家做的,那我墨家豈不是永無寧日?”
田猛面色一變,不算大的眼睛瞇了起來,果然,這個墨家大統領不好對付。
“如果我能證明呢?”
便在這一聲落下,農家的弟子分開了道路,紛紛低首,執禮甚恭。
“這位是當今齊王的弟弟,田假!”
來者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面容之中,帶著一股威嚴。
“江湖之事,公子為何要牽扯進來?”
“因為受傷的人乃是我田氏中人,那刺客也是被我擊傷遁去!”
“聽聞公子統領的稷下死士,乃是齊國最為精銳力量,甚至可與羅網相爭,實力自然毋庸置疑。那當晚是否只有公子一人在場?”
田假不知道趙爽究竟是什么意思,點了點頭,卻聽得趙爽一笑。
“這天下想要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你區區一個稷下之主,還擔當不起。”
“你說什么!”
便在田猛以為,墨家大統領瘋了的時候,趙爽一步踏出,身影急閃,一掌擊向了田假。
對方沒有回避,伸出手掌與之相對。渾厚的內力震徹周圍,林木沙沙作響。
兩者的交戰并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淺嘗輒止,收掌之時,田假后退一步。
“大膽,居然敢跟公子無禮!”
田假的侍衛正欲上前,卻被他制止了。
“如果那晚真的是我刺殺,那么公子根本就不可能擊傷我,又遑論其他?”
田假看見近在咫尺的趙爽,久之,露出了笑容。
“好一個墨家大統領!”
說完,田假便帶著人遠去,剩下了有些手足無措的田猛,站在那里,有些尷尬。最終,還是帶人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