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古城,流沙總部。
隨著馬車緩緩停下,眼睛蒙著布的男子走下,邁著古舊的道路,在流沙守衛的監視下,緩緩走向了城中古老的殿宇。
衛莊坐在王座之上,看著眼前的男子,脫下了布罩。
中年男子保養的很好,一身的服飾雖然簡單,可氣度不凡。
“昌平君!”
衛莊看著眼前之人,昔年他在呂不韋門下當門客時,曾經與他見過幾面。眼前之人與昔日印象之中那沉穩干練的模樣相比,似乎精瘦了一些,可不變的,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目光。
“大秦的昌平君如今應該在韓地平息叛亂,為何會來這里?”
“來這里,自然是與流沙做生意。”
“哦?”
衛莊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光彩,看著昌平君,嘴角微斜。
“你應該不是來請流沙出手平息民亂,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的吧?”
“我不是來請流沙平息民亂,而是來請流沙制造一場叛亂!”
衛莊的身體坐直起來,微微一笑。
“有意思!”
“流沙能否接受?”
“與流沙做買賣,自然應該知道流沙的規矩。你也應該知道,如果最后買賣沒有談攏,你將會付出什么?”
“天下!”
昌平君看向了衛莊,盡管以對方的修為與劍術,可以輕易殺死他。然而昌平君卻是面色不變,隱隱之間,氣勢與衛莊相比,不落下風。
“秦王掃**,天下盡歸一。這樣的天下,不該是流沙之主想要的。”
“窺測我的內心,是很危險的事情。”
“這天下有許多人都與流沙之主一樣,不愿意看到,不過背后所求的卻是不同。而我可以給流沙之主想要的天下。這個價格如何?”
“你么?”
“秦國以商君之法興,必因商君之法而衰。”
“身為秦國曾經的右丞相,應該沒有人比你更加知道秦國的弱點。”
衛莊一言,昌平君站在原地,微微一笑。
“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為之。秦興功懼暴,威震海內。然大軍東出,動輒十余萬,所費糜多。六國尚在,秦可取之。六國皆亡,安從何取?”
說著,昌平君伸出了手。
“一場大敗,便可以讓天下之人看到秦軍強大背后的脆弱。”
“大敗么?”
衛莊似乎明白了昌平君的意思,可卻不怎么在乎。
“那你以為一場大敗便可阻止秦國吞并天下的步伐了么?”
昌平君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