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十萬大軍,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其中也有著我蚩尤堂與共工堂的兄弟。你如果不退,那我帶著這兩堂的兄弟就此離去。這打天下我們也有份,我和兄弟們要個潁川郡,不過分吧!你帶著剩下的大軍,去大梁也好,睢陽也罷,都可以。”
吳曠大怒,拔出了隨身的寶劍,指著田虎。
“田虎,你要造反么?”
田虎大笑一聲。
“我們本來就是在造反,難道你忘了么?”
便隨著這一聲笑,帳外響起了廝殺聲。
“你這個叛徒!”
吳曠刺向了田虎,對方早有準備,拔出了虎魄,微微一挑,錯開了吳曠的劍鋒。論修為,田虎要高出吳曠一籌。
可此時的田虎并沒有與吳曠一決勝負的打算,高喊了一聲。
“動手!”
六劍奴從大帳的各個方位沖進了帳中,劍意對準了吳曠。
六劍奴多年磨練,便是為了相互融合劍意,完成這必殺一陣。
當初趙高訓練他們,便是為了對付趙爽。可在帝國的宮殿之中,趙高并沒有看到自己多年的心血最后成功了沒有,便已經失敗。
六人乍分乍合,只是一瞬間,吳曠便身受數劍,倒落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田虎看著吳曠,心中終究還是有些不忍。
“早就跟你說了,咱們各顧各的,我占了潁川,你占了碭郡,你非不聽。”
吳曠看著田虎,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之色。
“你以為趙爽能這么容易讓你在韓地稱王么?你啊……”
吳曠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悲意,可終究沒有說完,便失去了聲息。
帳門打開,田言從外面走來,看著倒在了地上的吳曠,只是輕輕一瞥,便轉過了目光,拿過了吳曠放在桌上的兵符。
“阿言,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六劍奴跟隨在田言一側,畢恭畢敬。田言將兵符交給了田虎。
“二叔,你拿著兵符,去接管吳曠麾下的大軍,不要生出亂子。”
“我這就去。”
田虎風風火火,還沒有走出幾步路,便被田言叫住了。
“另外,將這里的事情上稟陳都,告訴陳勝。”
“什么?”
田虎停住了腳步,很是震驚。
“二叔就是不說,陳勝也會知道的。”
“可是……”
“放心,二叔說了,陳勝不但不會怪罪,反而會賞賜二叔。”
“這……好吧!”
田虎離開了營帳,前去調兵。
田言低下了身子,手拂過吳曠的臉頰,讓他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