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的修為不下當年的鬼谷縱橫。便是我等與其單獨交手,怕也是勝負參半。”
田言站了起來,心中感覺到一陣慌亂。
“不對。如此人物,絕對不會是一個無名之輩。”
“首領,就算韓信修為高深,可他手下只有三千人,應該起不了什么用處,我等還是占據了絕大的優勢。”
即使知道真剛說的話有道理,可田言的一顆心還是難以平復。
“傳令,讓進入南陽的五萬大軍小心行事。”
田言的話剛剛說完,耳邊便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現在再傳令,是不是太晚了?”
田言的瞳孔一瞬間睜大了,她有些不可置信,說出這句話的人此時會現身在這里。
趙爽?
“趙爽!”
真剛與亂神帶著絕大的憤怒,抽出了長劍,沖向了趙爽。
只是,他們還未近前,卻見趙爽手中捏著兩顆石頭,輕輕一彈。
咻咻!
便隨著這破空的聲音,六劍奴中最后兩位毫無掙扎地趟在了地上,失去了聲息。
看著趙爽臨近,田言顯得有些慌亂。此時的她想要拿些什么,卻發覺四周根本沒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東西。
“阿言啊!這么多年來,我和你的幾位師父教了你劍法、文字、權謀、魅術,獨獨沒有教你兵法吧!”
趙爽自顧自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就算你不教,我也自己能學。”
“不錯,你是有些長進,不過還太嫩了。”
“我藏了五萬兵馬,還有五千騎,對付如今的南陽守軍,綽綽有余了。”
“的確,綽綽有余。”
聽著趙爽的話,此時的田言就像是在課堂上遭遇老師反駁有些不甘心的學生。
“那你倒是說,我怎么會敗?”
趙爽并沒有回答,因為一聲哨騎探報,攪擾了這場談話。
“俠魁,這…發生了什么?”
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名羅網劍客,哨騎很是驚慌。
此時的田言很是煩躁,身體中有著一股怒火無法釋放,聲音很大。
“發生了什么?”
這名出身農家的弟子不明白,一向雍容的俠魁如今是怎么了,可也只能老實稟告。
“陽城守軍半道設伏,我軍五千騎全沒!”
聽了這個消息,田言看向了趙爽,有些不甘。
“我還有五萬大軍呢!”
“那五萬大軍也……”
田言回轉過身,看著那名欲言又止的哨騎,質問道。
“也什么了?”
“他們糧草被斷,困守谷中,最后投敵了!”
田言聽到了這個消息,第一個感覺不是憤怒,而是很丟臉,一種比死了還要難受的感覺!
“滾!”
“是…是!”
哨騎倉皇的身影遠去,田言看著悠悠喝茶的趙爽,很是不滿。
“我輸了,不是你的對手。我承認了我所有的謀劃在你面前不值一提。我就是一個隨時都能被你打敗的小小的女子。”
“怎么樣吧!”
田言雙手交叉,別著身體,一副我不掙扎的樣子。
“阿言啊,不必妄自菲薄。如果你不重要,我又怎么會在此時諸路大軍臨近的時候,離開滎陽到這里來找你呢?”
良久的沉默之后,田言別過了身子,嘴角微翹,臉上壓抑著笑意。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