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還沒滅呢,他們倒是先爭了起來。”
項少羽大罵了一聲,十分不滿。
“趙歇與田榮為了這個諸侯之位爭的面紅耳赤,魏豹也和往日不同,與我們疏遠了。我在那里根本說不上話,這些高貴的王哪里看得起我這個上將軍,我還在那里做什么?”
“少羽,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
范增摸著胡子,嘆了一聲。
“趙爽這招真是厲害啊!他不費一兵一卒,就讓聯軍為了一個合縱長的位置離心離德。在這樣下去,滎陽城未破,我們自己就要先亂了。”
項少羽聽了這話,狠狠敲擊著帥案。
“這個趙爽,只知道躲在滎陽城中,每日里吃著敖倉送來的糧食。當年他在龍王山前,大敗我二十萬楚軍的氣概去哪里了?”
秦滅楚,一直是項少羽心中難以磨滅的傷痛。
要報仇,要復國,便要攻進關中,滅了秦國。
除此之外,在戰場上打敗趙爽,也是必須的一環。
項少羽一直在期待著一戰。
可是在滎陽城下的這些日子,卻是始終沒有等到這一戰。
聯軍這邊的情況讓項少羽有些煩躁,可范增卻始終冷靜。
睿智的范增在這些日子越來越浮躁的聯軍營地之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少羽,你有沒有感覺到,這營地之中似乎有著一雙無形的手,在將聯軍之中各方勢力越拉越遠。”
項少羽冷靜了下來,聲音之中沒有了剛才那股焦躁。
“亞父,你是說我們營地之中有著趙爽的奸細,在行離間之策?”
“不,已現在的聲勢來看,或許不只是簡單的奸細那么簡單,對方似乎已經在聯軍中扎根了,在實施一個復雜的計劃。”
項少羽沉吟了一聲。
“可我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
“這才是對方的可怕之處。他能夠在我們毫無覺察的情況下完成他的計劃,絕非凡人啊!”
范增悠悠一嘆。
“趙爽的麾下真是人才輩出啊!”
“上將軍,亞父,趙王要率軍離開了。”
鐘離眜急切的話語,將范增拉回了現實之中。這一刻,范增沒有了剛才的冷靜,立馬跑了出去。
看著范增的樣子,鐘離眜一臉無奈,留在了原地,看著項少羽。
“讓亞父去吧,派人保護好他!”
鐘離眜讓隨身的親衛跟了上去,隨后又返回了營帳之中,回答了項少羽的疑惑。
“發生什么事情了?”
“從燕地傳來了急報,燕將臧荼與燕王韓廣火拼之后,殺了韓廣,率軍歸順了趙爽。趙歇聽說之后,差點暈厥,急忙離開了田榮的營地,整頓兵馬要回趙國。”
“你說什么?”
項少羽能夠理解趙歇心中的急切。
趙國的大軍主力如今都在滎陽,而燕地歸順后,帝國在大河以北的總兵力對于趙國的威脅將不再是可有可無。
“不過這也太急了。”
畢竟,如今趙地還有著陳余的五萬大軍,短時間內,沒有多少問題。便是要撤,也不該如此撤走。
可正當項少羽抱怨時,剛才鐘離眜派出的親衛卻急急趕來。
“上將軍,亞父暈厥了。”
這一刻,項少羽再也無法平靜,拔出了炎神槍,一副要殺人的目光。
“不是讓你們保護好亞父么!”
“這怨不得我們,趙王要走,亞父攔住了他,說從長計議,就算要回趙地,也不該如此急切,會被趙爽瞅準機會反擊。可趙王不聽,騎在馬上,一把推開了亞父。”
“后來呢?”
“我們急忙跑過去,可當時人太多了,我們在人群中找到亞父時,他已經昏倒了。”
“好!好的很!”
項少羽咬著牙,心中泛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