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出聲道:“目暮警官,蘇芳女士最近好像因為經常失眠,所以一直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遺體沒有掙扎的痕跡,說明今天也服用過安眠藥……也就是說,這是一起不可能密室殺人案。”
“不可能密室殺人案?”
“通往隔壁寢室的門幾年前就用釘子封住了,上面的格狀木板連一只手臂都穿不過去,房間內的兩扇窗戶也都封死了,沒有任何異狀,唯一能夠進出的門又從內側上了鎖……”
高成看著門鎖,托起手肘沉聲道:“兇手是沒法從這間房里進出的,以前的密室事件大都是從門外鎖門,可是這次這個掛鎖,想要從外面上鎖是不可能的,而且最關鍵的是……”
“最關鍵的是?”目暮愣愣看著吊足胃口后突然收聲的高成,“說起來,城戶老弟,你怎么會第一個趕到現場?”
“因為我一直守在樓梯口,”高成凝重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和小哀特地搬到西廂房這邊,而且在午夜12點假面廳上鎖后就一直在這邊盯梢。”
“什么?”目暮驚聲焦急道,“那你有發現什么嗎?”
“沒有,不過我很肯定,之后沒有人靠近這邊,也沒人靠近過假面廳。”高成搖搖頭,視線重新回到連接隔壁東廂房寢室的房門。
去掉先入為主的影響,不確定的情況就是東廂房那邊。
二樓的毛利一家不可能是兇手,只剩下住在一樓的藍川冬矢還有雙胞胎女仆之一的穗奈美。
穗奈美在蘇芳紅子慘叫時和大叔在一起,嫌疑人就只有藍川冬矢一個。
沒有意外的話,兇手是藍川冬矢沒錯了。
仔細想想,兇手在事發前特意給毛利大叔打內線電話本來就很可疑,就好像是為了讓大叔確認假面廳鎖著一般。
如果不是他正好和小哀守在樓梯口,當時在西廂房的所有人都會成為嫌疑人,反向思考兇手在東廂房的可能性很大。
問題是殺人手法,兇手到底怎么做到的……
“警部!”一名警員回到現場,“我們已經將房子周圍全部搜查過了,附近的雪地并沒有任何兇手出入過的痕跡。”
“唔,”目暮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難題,緊皺著眉頭沉吟道,“現在的問題是兇手連這間房都沒法進出啊,加上城戶老弟一直守在門口,根本就沒人能夠殺害蘇芳女士啊……”
“哼,”毛利大叔瞥了眼高成,“我看八成是你打了個盹,所以才沒注意到兇手。”
說著大叔又轉向目暮道:“警官,不管怎樣,想要前往蘇芳女士位于三樓的寢室,都只能通過西廂房的樓梯,事發前東西廂房中間的假面廳兩扇門又都上了鎖,沒法互相同行,所以兇手就是今天住在西廂房的人。”
目暮眉頭皺得更深,要是在毛利和高成之間選一個,不知道為什么他更愿意相信高成。
可是現在卻只能按照毛利大叔的思路來了,不然報告里難道要些蘇芳紅子是被詛咒殺害的嗎?
“城戶,”柯南湊到高成身邊,“你真的一直盯著這邊嗎?”
高成注意力轉向了現場散落的面具,再不想清楚兇手的手法,大叔這家伙說不定要開始懷疑他是兇手了:“不可能有人能夠瞞過我的眼睛,至少這里沒有,而且我更加肯定兇手住在東廂房了。”
“東廂房?”柯南驚訝出聲。
“你沒察覺到嗎?”高成笑道,“兇手為什么要在殺人前打電話到你們房間?和大叔名偵探的名頭無關,不管是誰住在東廂房都會接到電話的,對方只是需要一段證詞而已。”
“證詞?難道說……”
“沒錯,就是事發時假面廳上了鎖,犯案的是西廂房的人,這一句證詞。
“現在一直呆在樓梯口的我反而成了最可疑也是最能夠證明大家清白的人,不知道兇手知道了會是什么感覺。”
高成臉上帶著一絲冷汗,嘴角卻微微上翹起來。
“不過,鎖定兇手后,犯罪手法遲早會被我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