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目暮一臉茫然,愣道,“準備什么?”
……
別墅三樓,和東廂房相通的蘇芳紅子隔壁寢室。
眾人走進房間后,看到和蘇芳紅子寢室完全一樣的裝潢格外吃驚,除了方向差別,和案發現場幾乎沒什么不同。
高成站在被釘子封死的房門邊,朝對面喊道:“高木警官,可以開始了。”
“是!”高木的聲音從隔壁傳來,聽得目暮一臉納悶。
部下又被拐走了……
“現在我來演練下兇手的犯案手法,”高成在旁邊說明道,“首先是在刀柄尾端的部分穿上松緊帶后,從木板縫隙丟進寢室,接著再將另一條松緊帶穿過所以面具雙眼孔洞,至于帶著兇器的松緊帶則從每張面具的嘴巴穿過去……”
松平守幾人訝然看著被松緊帶串聯的兇刀和面具陸續通過木板縫隙丟到房內,藍川冬矢則是不斷流著冷汗。
高成視線掃過咬牙的藍川:“假面廳鑰匙就放在一樓廚房,經常到這里來的人應該都很清楚,大家都睡著后,兇手拿著鑰匙偷出了假面廳里的兩百副面具還有用來殺害蘇芳女士的兇刀,鎖上門后再將鑰匙拿回廚房,之后就到了這個房間,做好全部準備后再打了通電話給二樓的毛利大叔。”
毛利大叔神色微變:“難道當時藍川就在這里準備殺害蘇芳女士?!”
“唰!”隨著所有面具投放完畢,隔壁高成用力拉緊松緊帶,松松散散的面具頓時開始聚集,不斷疊在一起,仿佛活過來了般像長蛇一般扭曲擺動,最后全部緊繃住懸停在床鋪上的假人喉嚨上方。
看起來就好像人臉長蛇妖怪咬著匕首盯上假人喉嚨。
高成平靜看著兩百副面具的變化。
鑒識人員現場取證后,他從頭到尾仔細檢查了一遍現場,特別是詛咒傳說散落在尸體周圍的面具。
打頭的面具上滿是血跡,隨后的面具嘴邊只有嘴邊沾到了少許血跡。
另外,兇刀因為是被面具咬著的關系,刀柄上同樣也沾到了血……
面具的厚度、木板的間隙、木板到床上尸體的距離、怪異的血跡……這些線索已經足以他利用一分鐘模式進行倒推模擬了。
有了大致方向后,很快就找到兇手利用松緊帶的痕跡。
“格狀木板距離當時蘇芳女士的喉嚨大概是3.5米,所有面具疊在一起至少3米,”高成繼續說明道,“事實上,兇刀尖端距離被害人喉嚨只有10公分,只要在另一頭用木棒之類的東西推一下面具,就足夠讓兇刀刺入喉嚨了。”
“這……”毛利大叔瞪大眼看著匕首刺入假人喉嚨部位。
事實勝于雄辯,居然真的能夠在門外殺人……
“最后,只要將穿過兇刀和面具緊繃著的松緊帶剪斷,面具自然會被彈得到處都是,”高成轉向藍川冬矢,“我說得對吧,藍川先生?”
藍川駭然地看著手法再現面具紛紛散開,臉色一片煞白:“你……”
……
別墅門口,藍川默然地被帶上警車。
“不過,”小蘭看著藍川背影忍不住開口道,“藍川先生其實也蠻可憐的。”
“可憐?”
高成摸了摸鼻子沒有出聲。
怎么有種他是大壞蛋的感覺?
根據藍川坦白,20年前片桐先生的妻子因為車禍去世,當時的肇事者其實是蘇芳紅子,只是蘇芳紅子將罪推到了藍川母親身上,還殺了藍川母親制造出自殺的假象,就連這么多年來的慈善活動也都是為了中飽私囊。
蘇芳紅子的確是很卑鄙,可是殺人犯罪也好不到哪去啊……
“對了,”高成回過神,看向另一邊垂頭喪氣的毛利大叔,奇怪道,“他怎么了?不就是被我解開了一件案子嗎?不至于這樣吧?”
“他啊,”柯南無奈道,“還不是因為200萬泡湯了。”
“200萬?什么2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