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克莉斯小姐沒有手帕,說是在混亂中弄丟了。”
“案發后克莉斯小姐和表教授都在水晶燈砸落的地方,表教授在事發時還差點受傷。”
“不過克莉斯小姐好像沒什么問題。”
在目暮警官的講述中,高成目光僅僅在克莉斯身上停留片刻,托著下巴開始思考。
警方的偵訊雖說沒什么太大收獲,但還是提供了一些信息,至少等待偵訊中幾人的舉止算是一條線索。
仔細想想,匹斯可應該是把小哀關起來后,暫時離開想做什么事的時候被警方攔了下來。
雖然抓住了小哀,但對方也不可能直接就覺得小哀是變小的宮野志保……
加上組織成員肯定不希望一直接受警方盤問,那么現在急著離開的人都有可能是匹斯可。
發脾氣的女作家南條,總是看手表的銀發老者枡山憲三,面色不安的麥倉直道,3人都有嫌疑。
至于到底是誰……
這位叫匹斯可的組織成員雖然有殺人,但似乎不像琴酒那樣是職業殺手,根本感受不到殺氣,也沒有琴酒那種隨時讓人感到危險的氣勢。
根據小哀的說法,組織的確有很多成員隱藏在社會中,又像宮野明美那樣的普通人,也有財經政界名流。
這樣一個隱藏身份的人會有什么表現呢?
微微閉上眼睛,案發現場細節再次浮現在高成腦海里,水晶吊燈斷裂,被害人位置,開燈后其他人的位置。
最后是斷裂的吊燈鎖鏈,案發時飄落帶有焦痕的紫色手帕……
七名嫌疑人一一在思維空間閃過,黑暗中陸續拿著一把消音手槍瞄準散發熒光的吊燈鎖鏈,手帕蓋在消音器上用來遮掩開槍火光,而后隨著射擊飄落在人群間,子彈打斷吊燈鎖鏈,一小截碎塊飛出落在餐桌上……
高成重新睜開眼睛,銳利目光再次掃過眾人,落在慈眉善目的銀發老人身上。
思維空間一切事物全部消失,只剩下一身黑色西裝的老頭一人暴露在高成面前。
“枡山先生。”
“嗯?”老人感受到高成視線,微瞇著的研究睜開,疑惑地和高成對視在一起。
高成臉色不變,轉向目暮警官道:“再搜下身吧。”
“這……”
目暮面露難色,都是社會名流,留下來偵訊盤問已經很勉強了,沒有足夠的理由就搜身的話……
“犯人并沒有使用什么特別機關,”高成將手帕還有鎖鏈碎塊遞給目暮,“只是事先在吊燈鎖鏈上涂上熒光涂料,趁著關燈的時候把被害人叫到吊燈下面后,在黑暗中用消音手槍打斷吊燈鎖鏈而已,就是這么簡單。”
“什么?”目暮還有在場眾人紛紛詫異看向高成。
“手槍?”
“我記得……你好像是那個左文字偵探城戶高成吧?”有人注意到高成手上的洞爺湖驚訝道。
“是那個名偵探?”
女作家南條皺眉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懷疑兇手就在我們當中嗎?”
“沒錯,”高成強勢道,“子彈應該沒那么容易處理,會場某個地方一定會留下痕跡,只要再查一查就知道了……”
“因為這樣就要搜身?”南條冷聲看著仿佛未成年高中生般的高成,“要是沒有搜到怎么辦?你這個名偵探要負責嗎?”
高成沒有理會南條,而是繼續朝目暮道:“就算手槍不在犯人身上,也一定是藏在了這里的什么地方,只要仔細搜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我想犯人……應該就是你了!枡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