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在山里逃了好久,”帶隊的禿頂刑警粗魯地把還打著酒嗝的門脅推到倉庫廢墟前,臉上還有火氣,“你們說的那本名冊就帶在他身上,果然是這家伙搶了奈緒子的號碼牌。”
高成詫異道:“服部呢?大叔,他沒和你們一起嗎?”
“我也不知道,”毛利大叔也迷糊道,“在山里走散之后就沒看到他了……那小子應該不會迷路吧?”
刑警打斷道:“等會派人去找找就是了,我聽說有買到儒艮之箭的人打過電話來對不對?對方有留下聯系方式嗎?我們需要進一步調查。”
說著刑警冷哼看向老酒鬼:“這下你應該沒法狡辯了吧?一支從女兒那里偷來的箭賣了一百萬,嘗到甜頭的你還不滿足,知道壽美小姐抽中后就在瀑布那邊殺了她順便搶走號碼牌,之后又同樣抽到箭的奈緒子小姐約在漁網那里再次犯案……
“可是你沒想到祭典竟然會有記錄號碼牌的名冊,在法事會場聽到后,就匆匆忙忙到這邊偷走名冊,結果正好被君惠小姐撞見,于是在倉庫里把她燒死……”
“警官,”高成看著刑警滔滔不絕敘述,鐵了心認定老酒鬼是兇手,扶額打斷道,“門脅先生不可能是兇手的。”
“嗯?”刑警疑惑看向高成,皺了皺眉頭,“我記得你和這位沉睡小五郎一樣是東京名偵探吧?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那個泳圈上也有他的指紋……”
“警官,名冊的事還有名冊放的位置,島上的人幾乎都知道,”高成不得不解釋道,“而且,從這次連續殺人事件中的手法來看,兇手心思細密,有著完整的計劃性,不可能會留下指紋,甚至臨時才匆匆忙忙去偷名冊留下這么明顯的漏洞。”
見刑警開始思索,高成繼續道:“還有,奈緒子之前還提醒我要小心門脅先生,懷疑門脅先生因為號碼牌殺了壽美小姐……她又怎么可能單獨和門脅先生見面?”
禿頂刑警額頭皺成川字:“那救生圈上的指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號碼牌正好和救生圈一起被絆在河水途中,門脅先生偷偷拿的時候留下的。”
“對,偵探先生說得一點也沒錯,”老酒鬼冤枉道,“那個牌子是我在河邊湊巧撿到的,我想要是大家知道那個牌子是壽美的,警方肯定會誤以為我是兇手,所以就跑去偷名冊……”
刑警冷哼道:“這么說君惠小姐還是因為發現你被殺的嗎?”
“不是我,我偷了名冊就直接跑進樹林了……”
“的確不是他,”高成看著老實坐著的門脅道,“如果他是兇手的話,名冊早就燒了。”
刑警惱火地抓了抓自己的禿頭:“那兇手到底是誰?!”
高成閉了閉眼睛,沉默著沒有回答刑警。
“我說城戶偵探啊,”禿頭刑警不耐煩道,“既然兇手不是這個酒鬼,難道是他失蹤的女兒?”
高成迎著一行人期待目光,感覺仿佛針扎般,皺了皺眉頭艱難道:“這個……”
“是我,真正的兇手是我。”神社邊突然響起島代君惠的聲音,嚇了在場眾人一跳。
毛利大叔直接瞪大眼睛,一頭霧水地回頭看向神社邊長高了一大截的長壽婆,蒼老的面容和身軀異常不協調。
“君、君惠小姐?”
“這是怎么回事?”
“紗織她們都是被我殺害的,”長壽婆撕下偽裝用了超逼真面具,露出眾人熟悉的清秀面容,苦澀笑道,“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