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后一個了,如果找到線索,明天再跑一百倍的路程。”
“哈?”
高成匆匆跟上:“要不再去修文館高中查查看?”
“大概從半年前開始都來這里供奉紙鶴,”住持是一名白頭老人,被找到時說明道,“我有算過,每次都是剛好一百只,和一個千元信封袋放在一起。”
“一百只紙鶴每次都是同種顏色嗎?”加賀詢問道。
“一開始是黃色、后來有綠色和藍色,每個月都不一樣。”
“有見過供奉的人嗎?”
“沒有,”住持搖頭道,“他總是在人少的時候才會出現……”
問完話,加賀神色嚴肅。
“青柳先生的確和人說過,去其他神社只是順便而已……看來這里才是他真正要來的地方,我去找找看,折紙鶴的和紙可能是在附近買的。”
“那我再問問其他人。”
高成留在神社內,尋視來往參拜的行人。
如果青柳武明是到水天宮祈求安產,未免太奇怪了,青柳家根本沒有懷孕的人,而且也用不著這么費勁,從半年前就開始參拜神社。
與其說在祈求安產,不如說……
高成走到神社旁邊販賣祈禱物件的地方,視線落在懸掛的價格目錄單上。
“水難……這里也有水難祈禱嗎?”
“當然啊,”巫女笑道,“為了孩子祈禱免除水難的人也很多。”
“果然,我的感覺是對的,游泳社、水難……青柳先生半年前開始到日本橋果然是因為這個……”
高成視線掃過祈禱物件,拿出青柳武明照片問道:“你見過這個人嗎?聽住持說,好像會在人少的時候過來。”
巫女接過照片,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請問,你是警察嗎?”
“這個,”高成抓著后腦勺道,“雖然不是警察,不過我在協助警察調查……”
“啊,”巫女突然詫異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名偵探對不對?”
“算是吧。”
高成收起青柳武明照片,遞出自己的名片:“我是城戶高成,有想起什么的話請和我聯絡……”
巫女欣喜地收起名片,繼續說道:“說起來,前幾天有一個叫八島冬樹的人來過這里,還把許愿牌落下了……”
“八島冬樹?”高成怔了怔,拿出八島照片,“是這個人嗎?”
“嗯,”巫女點點頭,看著八島照片疑惑道,“難道他真的是電視上說的那個人?可是真的是殺人兇手嗎?他看起來不是那種人,花光了身上的五百元買了許愿牌,很認真的許了愿……”
“那個許愿牌呢?”
“我們幫忙保管了,他好像不知道這里的許愿牌可以帶回家,就一直掛在旁邊的樹上……”
再次和加賀匯合時,高成手上多了一塊寫滿字的許愿牌,落款的確就是八島冬樹。
“為了即將出生的孩子,祈求我能快點找到工作……”
“剛好是事發前一天,”高成喃喃道,“聽中原小姐說,八島那天因為沒錢坐電車回去得很晚……”
加賀看過許愿牌,深呼吸一口氣,交給高成一袋彩色和紙:“青柳先生果然是用這種和紙折紙鶴,十種顏色,從中間的黃色按照順序開始,黃色、綠色、水藍、青藍、紫色以及最后的白色,每種一百張,在其他神社祈禱拍照后,跟著一封千元信一起放到水天宮神社……”
“水難,”高成接話道,“加賀先生,水天宮除了祈求安產,還能夠祈求免除水難……果然和青柳悠人有關。”
加賀和高成并肩走在一起,點點頭肯定道:“你的直覺是對的,看來有必要再調查一次了。”
“好。”高成臉上浮現笑容,雖然案件還有些繁瑣,但接近事件真相的感覺格外強烈。
因為青柳悠人還有那個老師都好像忌諱什么,根本就不談當年的游泳社意外……